屋子里,就母女俩人,知母莫若母,白柔如何瞧不出她的异常,“霜儿,你老实告诉娘,你在里面,是不是……被欺负了?”
许是刺到了苏靖霜心中敏锐一点,她忽的起身,死死抱住白柔,眼底一片死寂,“娘,我恨他们,我恨他们……”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间黑屋子,冰冷,肮脏,恶心,让她恨不得扒了那个人的皮。
待了解到事情经过,白柔气的浑身发抖。
他们怎么敢……
这可是她捧在掌心里的珍宝啊!
母女俩抱头痛哭!
“娘,你想个法子,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苏靖霜脸色似渡了一层寒雪,眼中迸发出深刻的恨意。
如此下作之人。
自是要死的!
白柔向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多年前,她坐上苏夫人之位,手段便堪称狠辣,如今,只增无减。
她一双素净的手轻拍着苏靖霜后背,柔声安慰道:“不怕,谁欺负了你,娘一定会帮你报仇!”
“娘,你说,我如今已经……六皇子殿下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白柔肯定道:“只要你手段够,男人,是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介时,你再生下一儿半女的,巩固了地位,谁都不重要了。”
“真的吗?”
“真的,只不过,这次,咱们要从长计议,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母女俩促狭长谈,苏靖霜才觉得,一颗心安稳了下来。
待自己女儿在怀中安稳睡去,睡梦中,还在瑟瑟发抖,白柔的心,便和被刀扎一般难受。
这一切,都源于苏夜歌那个小蹄子。
若非她暗中设计,该嫁入陈府,该饱受折磨的,便是她,而不是自己乖巧的女儿!
她放下帘子,燃了安神香,出去之际,见彩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压抑着心底怒火,道:“知道为什么,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我还留你一命吗?”
彩雀摇头。
“那是看在你照顾小姐尽心尽责的份上,彩雀,我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服侍小姐,若往后,出任何差错,不用小姐动手,本夫人,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谢夫人!”彩雀感动的都要哭了,往后,她一定忠心耿耿跟在二小姐身侧。
出了闺房,迎面冷风袭来,白柔身子一晃,血气冲上脑门,险些站不住。
“夫人!”丝竹急忙扶住她,“方才,大小姐来过了。”
“她说什么了?”
“大小姐要来看二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拦下了她。”
她还有脸来看?
幸灾乐祸吗?
白柔恨不得时光倒流,在她小的时候,直接一把摁死算了,也省得现在留这么一个祸害,“你派几个人,守好院子,大小姐的人,一个都不能进来,霜儿,不能再受刺激了!”
“夫人放心,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丝竹说完,忽的似想起什么,道:“夫人,奴婢有句大逆不道的话!”
“讲!”
“老爷虽不喜大小姐,可底线却是不让夫人和二小姐要她的命,可如今的大小姐,已经不是当日由夫人揉扁搓圆的性子,再这样下去,奴婢担心……”
白柔何尝不担心。
一想到她的霜儿,冰清玉洁的孩子,堂堂相府二小姐,被折磨成那副模样,她身体里便有一股怒火在燃烧。
她不能再忍下去了。
白柔喘了一口气,道:“老爷那边,是要让他让步,不过,如今有件事,我要先去做,去大牢!”
主仆俩人换了一身普通衣裳,出了府。
大牢里。
打探完消息的清芷和左寻棠正欲离开,却瞧见门口不远处一棵树下,下来俩个女子,她如何认不出来。
“走。”清芷拽着左寻棠避进了巷子口,少女的手很柔嫩,和他满手茧子不一样,左寻棠心里有股异样。
“奇怪,她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其中当真还有什么我们不晓得的秘密?”
着急之下,清芷忘记了,自己手还拽着他。
左寻棠咳嗽一声,“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或许我们查到的,未必是事实,等着吧。”
俩人在巷子口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候,才看见白柔和狱卒长出来,对方上了马车后,俩人立马跟上。
一只到一处僻静的茶馆。
白柔要的是一个二楼厢房,丝竹守在外面,别人进不去,另外一侧临街,杜绝了偷听的可能。
左寻棠只好带着清芷掠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