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歌缓缓笑了,“在苏府,我也只有你和清芷。”
这话不假。
虽是相府嫡出大小姐,可背后的辛酸,又岂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
翠莲抹了一把泪,笑了,“小姐,奴婢要一辈子跟着您。”
“傻子,等你年纪大了,是要嫁人的,怎能一辈子在我身边?”
“嫁了人奴婢也愿意伺候小姐。”
“好,我可记下了。”苏夜歌笑道。
重生一世,她信的人不多,也唯有此事,能让她感觉到些许温暖。
“小姐,药上好了,伤口不大,不过还是不能沾水,若是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苏夜歌倒不怎么在意,“无妨。”
“哪有姑娘家不在意的,况且,小姐和摄政王婚期将近,小姐难道不希望王爷瞧见小姐最好的一面?”翠莲打趣。
额!
大婚?
若这丫头不提,她当真把这事给忘了。
这丫头恐怕还不知道,她和凤墨柒那货之间的婚姻只是一个空壳。
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各不相干,俩生欢喜。
“小姐,等您嫁过去,到时候再生一个小王爷,您王妃的地位,可就没人敢动摇了。”
小王爷都说出来了。
苏夜歌微微蹙眉,“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瞧瞧,端些东西来。”
“是。”
等翠莲出去,苏夜歌抄了一本书,躺再红阁窗子下软塌上,目之所以,是一片绿意盎然。
她瞧了一会儿,敛回目光,安静瞧着膝盖上的书卷。
然,没多久,却有一股子清淡香气袭来。
似在何处闻过,却又想不起来。
不过苏夜歌唯一能确定的是,这股香气,绝对不是府上的。
房间中进了人!
左寻棠就在不远处,能够避开他悄无声息的靠近,苏夜歌心中冉冉升起一股寒霜。
她起身朝外,刚到外间,便瞧见原本出去给她端吃食的翠莲靠在门上,人已经昏过去。
“翠……”
到嘴边的话生生咬断,苏夜歌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意识到自己被控制,被人点住了穴位,苏夜歌心里慌乱后,却表现出几分沉着,“你是何人?”
对方“呵”了一声,是个男子声音。
“阁下……”
“苏大小姐记性这么不好?才几日,便把我给忘了?”
男子缓缓走出,一袭白衣曳地,浑身气质清冷,好似,山顶积了数年的寒雪。
“是你?”苏夜歌想起那日莫名闯入她院子的白衣男子。
她思绪婉转,忽的忆起什么,道:“你和浮生阁到底是何关系?”
白衣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苏夜歌心中乱糟糟,眼中却一闪而过的狡黠,“对啊。”
白衣男子认真瞧了她一会儿,忽的笑了,“不愧是阁主,与生俱来的能力。”
“什么阁主?”
“宫钰,浮生阁祭司!”
对方竟将自己身份和盘托出,苏夜歌惊讶的同时,却也有几分怀疑,“你方才说什么阁主?”
“看来,你爹当真什么都没告诉你,你可知,你手里那块玉佩是青鸾玉佩,青鸾玉佩只有遇上真正浮生阁阁主的血,才会变色,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所以,那次玉佩变色,是这个原因?
可怎么可能?
她是相府嫡小姐,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相府。
若说她是浮生阁的阁主,未免也太扯了些?
她知道,爹一直在寻浮生阁,自己也因它,焦躁了好几日,如今自己莫名成为浮生阁阁主?
还是一无所知的阁主?
苏夜歌接受无能。
“我如何能信你?”
“简单,你……”
宫钰话说了一半,院子里忽的响起猫儿叫声,他原本轻松面色瞬间紧绷,利落抬手,解开苏夜歌穴道,飞身出去。
苏府院子外一处小巷里,一男子跪地,道:“宫祭司,如今既寻到真正的阁主,我们不妨直接把人带回去,也省的多次冒险?”
宫钰沉默良久,才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慕鸢在何处?”
“属下收到消息,阁主如今在您常去的酒楼。”
月色下,宫钰一双琥珀色眸子渐渐变的深沉,良久,他才道:“今日一事,对外不可泄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