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苏府，清风楼。

苏夜歌歇息起来，撑着身子，愣愣坐了一会儿。

翠莲进来，挑开帘子笑了，“小姐，可是没睡好？要不奴婢给您去开一些安神的药？”

“不用，六皇子府那边如何了？”

“奴婢打听过了，不过很奇怪，府上未曾发现什么事，安静的不像话，六皇子也发火，小姐，莫不是六皇子当真以为，二小姐腹中怀的孩子似乎他自己的？”

苏夜歌笑着摇头，“他的性子，越是风平浪静，心里，越是汹涌，如今只怕是早在暗中布局，苏靖霜肚子里的孩子，留不长了。”

前世，他便是这般，润物无声，和苏靖霜一起，一步步，把自己推向死亡。

这次，轮到他们自己了。

且让他们闹着，往后，有的是精彩看。

“对了，连月呢？”

翠莲犹豫了一瞬，摇头，“小姐，奴婢自昨日起就没瞧见表小姐了，倒是派出去人寻了，这会子还没回来呢。”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丫鬟匆匆跑进来，满脸惊慌，“表小姐和夫人吵起来了。”

苏夜歌微微蹙眉，“去瞧瞧。”

主仆两人去了明月居，刚进去，便瞧见白柔一巴掌朝白连月打了过去。

“姨娘，这是怎么了？”

白连月瞧见苏夜歌，似寻到了救星一般，急忙钻过去，躲到她身后，满眼委屈，“大姐姐，二姐姐腹中孩子分明就是……”

“白连月！”白柔气的要死。

她怎么就把这么一个蠢货给弄进来了？

霜儿说的对，就应该掐死这个蠢货的，她怎么就认为，她脑子不灵光，就造不成什么威胁呢？

苏夜歌眸光一闪，柔声道：“月儿，如今妹妹已经是六皇子侧妃，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姑姑打你，是为了你好，你想，若这些话传了出去，不仅仅六皇子生气，外人会传成什么样子？”

好像是哎。

白连月揉了揉脸蛋，道：“那我以后都不说了。”

白柔都快气疯了，再放任这死丫头不管，她都要捅破天了，“夜歌，这丫头这些日子给你也添了不少麻烦，还是让她搬回来我这里吧。”

“我不要！”

“你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嫁人了，你姑父已经为你物色好一门亲事，到时候你去瞧瞧人家公子。”

嫁人？

白连月似瞧见什么可怕的事一般，扭头就跑，拉都拉不住。

“月儿……”白柔咬牙。

“姨娘，月儿妹妹性子直率，难免任性，你也不必太担心了。”

她怎么能不担心啊。

眼瞅着霜儿已经入了六皇子府，可千万别因为她出了什么篓子才好。

不过归根结底，祸根还是眼前这个人，她倒是没瞧出来，这丫头越大，和她娘越像，都是狐媚子。

白柔压下眼底不爽，道：“夜歌，姨娘这几日光顾着忙你妹妹的事，忽略了你，你不会怪罪姨娘吧？”

“怎么会呢？”

“那就好，对了夜歌，你妹妹一走，姨娘身侧就没人了，你若是无事，陪姨娘走走可好？”

“好。”苏夜歌应下。

向来没什么交集的俩人，在府中散起了步来。

其实，散步是假，存了心思才是真。

“夜歌，你也晓得，如今霜儿的情况，姨娘担心，六皇子心有芥蒂，会嫌弃她，可如今还没到三朝过门时，姨娘不好去瞧她，不如，你替姨娘，去瞧瞧你妹妹？”

苏夜歌唇角勾起，“好啊。”

“那好，姨娘准备了些东西，你替姨娘捎过去。”

苏夜歌应下，接过丫鬟递来的东西，出了院门。

等她声音彻底瞧不见，丝竹才忍不住道：“夫人，这么做，成吗？”

“成不成都要试试，这是霜儿唯一的机会。”

出府的路上，翠莲一直在担心，瞅了好几眼手中端着的盒子，“小姐，您说夫人不会想要害我们，万一这里面的东西对您不利，我们可就说不清楚了。”

“你能想到，白柔知道也预料到，她还没那么愚蠢，公然在东西中做猫腻。”

“那夫人这是为何？”翠莲更加疑惑了。

苏夜歌只是淡淡一笑，道：“如今六皇子疏远苏靖霜，连她寝殿都未曾踏入一步，好歹也是新封的侧妃娘娘，没有主子的眷顾，你当，六皇子府那些下人会如何？”

翠莲明白了。

踩高捧低，阳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