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得意地看了眼程氏 ,又看了眼沐云和陆泽言。
众人见状,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陆泽言,此刻陆泽言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我……我……”程氏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解释,这事是她做的,但是没想到任氏居然把它挑出来。
陆鹤年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去就是一脚,把程氏踹倒在地哀嚎不已。
“作为一个长辈,你居然……”陆鹤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么人看着,他的脸面全没了,完了。
“老四那事是灵音惦记老四,我这也是没办法,毕竟我欠了他们家一份恩情,你要我怎么办?呜呜呜,可是老二这事我真的没插手,是任氏气得玉儿不愿回去,他就是心里痛苦和月娥喝两杯,这才铸成大错,跟我没关系呀!”
陆鹤年看着程氏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有点懊恼自己刚才太狠了,不由得语气放缓下来:“那你也得劝着他们呀,孩子们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我劝了,月娥也劝了,可是玉儿他难受呀,他受委屈了呀!你要我怎么办?我不能看自己儿子被逼死吧?”
陆泽玉知道他娘在救他,立刻表现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恹恹说道:“父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整日被她打骂不说,还连累母亲跟着我被骂,儿子一时苦闷,想陪母亲说说话,正好碰上月娥表妹也在母亲那,便邀请表妹小喝一杯,我们表兄妹小时候亦是如此,只是……只是没想到……”
陆鹤年看了一眼儿子,他也见识了任氏的跋扈,对老二说的话深以为然。
“既然如此,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过去吧!至于月娥,毕竟是自家人,以后就跟着老二吧!”
又来个和稀泥的,真不愧是一家人!沐云忍不住冷眼看着这群爱演戏的人。
程氏,陆泽玉和程月娥一听这话,顿时喜不自胜,尤其是后者二人,激动的相视而笑。
“那请问陆将军,这个女子进门之后,该以何身份在这个地方立足?”陆家真是欺人太甚,当他是死的不成,回京之后,非得参他们一本不可。
程氏完全忽视任瑞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脱口而出:“自然是平妻!”
“咣”任瑞安一气之后,立刻推翻了身旁的桌子,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陆鹤年心虚,但是他作为陆家的掌家人,自然也是不能让别人不顾他的尊严在陆家撒野。
虽说陆泽玉这事是他们陆家理亏,但要不是任氏太过于跋扈不讲理,老二也不至于如此,说到底还是他们任家没有教养出好女儿!
陆鹤年这么一想,瞬时觉得陆家没错,趾高气昂起来,对着任瑞安笑呵呵说道:“任大人,这事你刚刚也听说了,毕竟事出有因,也不能完全怪罪老二,双方各退一步才是。如今月娥这孩子已然是这样,老二自是要负起这份责任,再说了,这孩子是我的内侄女,说起来曾经就有意许配给老二,后来阴差阳错才有今天这事。”
陆鹤年一席话,让任瑞安父女立刻暴跳如雷:“姓陆的,你说的是什么话?当初要不是你儿子像只癞皮狗一样死缠着玥儿,我们家岂是他这种蠢货能进的?如今便宜沾够了,就要过河拆桥,没门!”
任瑞安气汹汹地盯着陆家人,他早就知道陆家没好人,能和那个坏女人成为一伙的,能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