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的人虽说都是胆战心惊的,但也不敢不从自家少爷的命令,当即举起拳头由四面八方奔向楼霄。
众人情不知禁发出惊呼,十几个壮年冲向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任谁想最终的结果都是惨不忍睹的。
当然,楼霄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只见他好像松树一般屹立不动,右面胳膊缓缓抬起,接住那些随从并不简单的一招一式。
仅仅眨眼间,他们全都倒在地上不断呻吟。
而最初被担心的,此时完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脚的位置一点没变。
白安乐这时候的意识才稍稍回来了些许,他知道眼前这位绝对是个大人物,不能惹的,万一闹出事情来,或许连父亲白从之都保不住他。
“你是我爷爷!孙儿方才一时情急口出狂言,爷爷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孙儿是白家唯一的少爷,说是家财万贯都不为过,您就行行好放过孙儿这一码,想要多少金银都给您!”
他双手紧紧缠住楼霄大腿,白家少爷的模样早已经一去不复返。
最近白家带给他的无上“荣耀,”让他早已经忘记自己原来姓“鹿,”而非姓“白。”
才刚刚十岁的少年,就学会了趋炎附势、学会了阴险狡诈......只要是小人的行为,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楼霄再次毫不留情的一脚将人给踹开,鄙夷的瞧上一眼,随后从旁边绕开走到赌盘处,掏出怀中的一万两银票放于武岚学院。
只听背后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这是个什么神仙?
一万两是个什么概念大家都知道,谁能想到在比试赌局上见到如此大的面额?
眼前这位少年绝对是从其他大地方过来的,毕竟清源县如此落后,像白安乐能拿出来的一千两银票,都已经是很大的了。
其实重要的点并不在于多少,而是银票面额。
一万两的银票,在清源县并不多见,十根手指头肯定是能数过来的。
这还不算完,只见楼霄转过身子,冲着白安乐冷漠道:“你,还有你带过来的所有随从,把身上的钱都给我掏出来,压在清源学院上。若是被我发现少一文,别怪我脚上不留情面。”
“压!这就压!”
白安乐害怕的双腿直打颤,指着地上那些半死不活的随从吼道:“你们没长耳朵吗?赶紧把钱给我掏出来!”
奈何他们都已经被打骨折了,哼哼唧唧半天不动。
白安乐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胳膊支着身旁跪坐的李明“噌”一下站起来,堂堂大少爷亲手去给随从们搜身了。
聪明人都能知道楼霄的意思,清源和云韵的钱若是多,最后他们两家的对手武岚学院若是赢了,这位少年的一万两就会翻倍,甚至说......整个赌坊搭上可能都赔不上。
可惜了,这位少年终究还是外县人啊!
这三个学院谁好谁坏,或者说武岚学院中的鹿家学子是一副什么样的德行,他们本地人能不知道吗?
赌坊掌柜害怕楼霄输的太惨,背后势力自己又惹不起,便走上前去好心提醒道:“公子啊,您了解武岚学院吗?”
“哦?怎么说?”
“武岚学院是咱们清源县最为神秘的,不知院长先生是何人,但内里的学子,确实近日臭名昭著的鹿家子弟。”
楼霄忍住心头的不满,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鹿家子弟这是犯了何事?”
“他们不忠不孝、仗势欺人、不尊重师长,还有......”
掌故还以为眼前公子或许是贵人,自己帮他解惑,有打赏是次要的,说不成还能得到赏识,让赌坊背后有座靠山。
所以,他便肆无忌惮,将近日自己在镇子上的所见所闻全都一股脑的秃噜了出来。
其实也怪楼霄本身隐藏的很好,不管是在听到自己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能做到面如止水、心平气和。
几分钟过去了,掌柜好没有说完,“孟州先生可是从长安城回来的,深受当今圣上所器重。那鹿家不知好歹的女娃娃,竟当街指责孟州先生,说她瞧不上女子。”
医药馆门口发生的这件事情好多人都看见了,甚至现在还有在场的,他们听得兴起没忍住附和道:“据说是因为鹿家人的入学考试没通过,孟洲先生才将他们拒之门外的。”
“听说那女娃娃还有个恶毒的妇人心,自己没进到清源学院,还把大哥鹿东这等好苗子给带歪了,自己跟着一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