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我听说是那女娃娃逼着她大哥退学的?”
“我听的也是!孟洲先生还苦苦哀求呢,说鹿东天资聪慧,是个当状元的料子,别为了儿女情长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可没想到,这鹿家女娃也挺绝的,竟以死相逼!”
“呸!真是没教养!你们知不知道这鹿家儿媳妇儿早早就跟别的野汉子跑了,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说啊,这些人怎么可能在算学比赛上拔得头筹呢?小公子你就听我们说的,历年都是孟洲先生手底下的学子取头名,这回肯定也是如此,倒不如将一万两压到清源上吧。”
“......”
周围纷乱复杂的议论声充斥着楼霄的耳朵,只见他的面容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但目光却悄悄瞥向赌坊门口处,随即很快收回。
有些真相是需要时间去证明的。
相反,现在跳梁小丑越是嚣张,到真相大白的那刻,心中的落差感就越大。
天堂瞬间到地狱不为过。
楼霄抿抿唇,把腰间荷包取下,重新走回到赌盘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能拿回一万两银票之际,却倏地睁大眼睛,那张不敢置信的嘴巴也不知道都能放下几个鸡蛋了。
他们看见了什么?
这个少年到底有没有听懂他们方才说的话?
他竟然把荷包中的所有金叶子,全都倒在了武岚学院的木盘上面!
金灿灿的,估摸着也能有二十多片了,这得是多少钱啊,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
败家子!
也不知道这个小公子是哪里跑出来的败家子,若是让家中长辈知晓,岂不是要气的吐血身亡?
反观楼霄,还十分不满意的看着金叶子,心道早知道就找家中老头先要一些金块了,怎的今日就拿这点出来,都撑不起来场面。
他还真是后悔啊,出门之前应该做好万全准备来着,不好好调查一番就如此贸贸然。
现在倒好,才二十几片金叶子,只能把这个木盘堪堪铺满,还是漏缝的那种。
楼霄很是嫌弃的摇摇头,随后在早已呆愣住的赌坊小厮处自行写了契约画押,在众人战战兢兢的目光下离开了。
至于那些欺冉冉辱冉冉的人,以后他会慢慢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