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接近了,天下人都知道,随着西夏的日益强盛,已经渐渐形成了两足鼎立趋势,这战事,一触即发。
这四年,他收复了西边所有的疆土,屯粮练兵,而她休养生息,百废俱兴。只是他们谁都没有踏出过那条界限,虽然暗地里斗了无数次,明着却谁都没有动干戈。
眼下他掳了她冬天赈灾的物资,他真想知道此刻那个坐于金銮宝殿上的人又是如何的一番光景,是不是恨得他咬牙切齿,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萧拓看了看还是立于雪中的拓跋宇文,挥了挥袖子道,“怎么还不走?”
拓跋宇文弯着腰道,“太后娘娘请皇上过去一趟。”
萧拓皱了一下眉毛,语气不善,“她有说何事?”
拓跋宇文摇了摇头,抬头看去,发现萧拓正用那尖锐的目光戳着自己,只好俯□道,“臣真的不知道。”
萧拓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身跨上了身后的轿子,“去太后那里。”
此时在太后慕容氏的寝宫里,慕容氏和月归靡正围着暖炉坐着,慕容氏置于上方,月归靡置于下方。
慕容氏将手伸在火炉上方,“归靡,那么多年了,你也还是想想自己嫁人的事,不然你父王要怪罪哀家把你困在身边了。”
月归靡一听,连忙拉着慕容氏的袖子,她撒娇道,“不嘛,太后娘娘我要跟着你一辈子。”
慕容氏一点她的鼻子,宠爱的笑道,“就你那点小心思哀家会不知道么。”
月归靡被说中了心思,顿时抿着嘴不说话了。
慕容氏叹了口气,将手从炉子上拿下,下人连忙递了一个烫手袋上去,慕容氏拿过烫手袋放在手中捂着,她道,“可是你也知道他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心思,都这么多年了,要想立后,早就立了。”
月归靡眼神一暗,黑的深不见底,她沉默不语,这是她唯一的坚持,她怕她这种坚持放在慕容氏的眼里变成了无谓的固执,只好不说话。
慕容氏心里还是喜欢月归靡的,她一心想撮合她与自己儿子萧振,可是奈何她就是看上了萧拓,倒是让她在自己身边耽搁了好多年。
慕容氏伸手,侍女连忙给她递上了一杯茶,她掀开盖子吹了吹,小啜了一口润了润嘴,又道,“哀家今儿把他喊来了,再劝劝他,你放心,哀家总是要给你做这个主的,再说,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也不能容他这么胡闹下去。”
刚说罢,萧拓就大步跨进了殿内,正巧碰上月归靡的目光,月归靡连忙移开眼神,胡乱的朝周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