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初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小茹的额头:“你以为是打架吗?”
“嘿嘿……不是打架,但也不能涨她的志气,灭小姐您的威风。
反正奴婢信小姐,小姐是最厉害的!”
过往除夕后,自己没少苦练那首曲子。
这段时间,又专门请教了先生,练习了一个来月。
林宜初点头轻拨琴弦,试了试音后,就弹起了那首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曲子。
琴声悠扬,曲调流畅,弹着弹着,林宜初仿佛又回到过往被关的那段岁月。
曲子揉进了太多对过往的满腔仇怨,原本悠扬轻快的曲调,随着林宜初的心情,变得时而高亢,时而如泣如诉。
明雪和影一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出声。
只有小茹呆呆地看着,沉浸在曲子里的林宜初。
“小姐……”
一曲终了,林宜初盯着自己的手和琴发呆。
小茹跑上前:“小姐,您怎么了?”
林宜初半天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好听吗?”
“好听是好听,但是……”
“好听我再弹一遍给你们听如何?”
小茹摇头:“小姐若不开心,不弹也罢。”
林宜初收拾了心情,重新弹了一遍曲子。
“这样呢?”
小茹拍着手:“小姐弹得真好听!”
说着还原地转了个圈,摆了几个姿势,惹得大家笑闹不止。
时间晃眼到了除夕。
午时饭桌上,林承德就朝林宜初道:“初儿,爹只是从五品,不能带太多人,今年就委屈你看家。
明年换你姐姐看家,带你去。”
一样的说辞。
明明是不想带自己去抛头露面,还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是难为他了。
林宜初笑着点头应下,不带自己去更好,到时候事情揭开,正好证实了他们苛待自己。
看着几辆马车驶出林府,林宜初无所谓地带着小茹,回了自己的院子。
御书房。
赵景昊恭敬地朝自家父皇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起吧!宫宴还有一会儿,你先坐一下。”
赵景昊应下在椅子上坐下来:“父皇看起来脸色红润,身子应该很康健!”
大月帝毫不掩饰欢喜:“嗯,父皇服了你上次寻来的药丸,感觉很好!”
“父皇觉得好就行,儿臣下次再想法给您寻一些来。”
大月帝探究地看着赵景昊:“是薛神医的药?”
赵景昊摇了摇头:“不是,是怪医圣手的药,机缘巧合下,儿臣认识了她,只是她难得一见而已。”
大月帝好奇询问:“听闻怪医圣手是一个年轻女子?”
“是很年轻!”
“她的医术能比薛神医还好?”
“这个儿臣倒没比较过。”
大月帝见问不出什么,转移了话题。
“昊儿,现在边关没有战事,父皇想在年后,召边关的主将回京述职,你觉得怎样?”
“父皇,这种事您决定就好!”
大月帝没好气地瞪了赵景昊一眼:“朕问你,你说便是,推三阻四的干什么?”
赵景昊见此,才如实道:“就北疆而言,蕲国人三五年内不敢再惹事,主将回京述职不会有任何影响。”
大月帝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赵景昊的说法。
两父子开始闲话了一些京城的趣事。
这时,赵景珏几兄弟一起来拜见大月帝,两父子才打住了话头。
赵景昊回京后,与几个皇兄初次碰面,彼此间互相问候,说着一些场面话。
落座后,赵景珏看向赵景昊。
“五皇弟这些年一直在外,难得来参加一次宫宴,今晚要好好见识一下,认识认识大家。
若有什么不懂的,问皇兄一声便是。”
哼,这是说我没参加过宫宴,没见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