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林建宏一下变得稳重有成算了。
林管家和林嬷嬷欣慰得直点头,挨个看过自己的儿子媳妇和孙儿孙女。
“你们有属于自己的宅子和店铺,手里还有那么一笔银子,生活应该是无忧了。
好,我们放心了!”
“时辰到!”
官差把一家四口赶下了行刑台,刽子手们在站在了死囚犯的旁边,手里的刀闪着寒芒。
监斩官看了看沙漏,抛出一个令牌:“斩!”
只见刽子手们手起刀落。
“呀!”
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呼,林宜雪也闭上了眼睛。
林宜初倒是全程看着大刀落下,人头滚落。
心里想的全是过往,林嬷嬷折辱磋磨自己的一幕幕,这会儿人死灯灭,恩怨两消。
在刑场的一个角落,徐秋雨和小豆子悄然站在那里。
“小姐,你的脸色好差,您是不是害怕了?”
徐秋雨木然地看了一眼刑台上的人。
这些天,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虽然他们做的那些事该死,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地过来了,若是没有自己闹的那一出,他们会不会就没事?
算起来,林铭义对自己,除了绝子药外,还算是不错的。
现在人死了,一切爱恨情仇烟消云散,日子还得继续。
又看了一眼台上,做了自己几个月夫君的林铭义,这才道:“走吧,回家了!”
这边,林承德则眼神复杂地看着行刑台上,身首异处的林管家和林嬷嬷。
良久后,才道:“好了,仇人伏法,我们回府。”
在回林府的马车上,林宜初若有所思地倚着车窗,想着第二个该送谁下去。
想着想着,目光不由瞟向林宜雪。
林宜雪原本看着窗外,突然打了个冷颤,似有感应般回过头来:“妹妹,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害怕。”
林宜雪白了林宜初一眼:“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回去后好好练习,除夕夜比输了可别哭鼻子。”
“输就输,自家姐妹,有什么好哭的?”林宜初似笑非笑道。
“姐姐,你从小就学琴棋书画,我才学了不到三个月,怎么敢跟你比?”
林宜雪一副得瑟欠揍的表情。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回去好好练习。我是不会让你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林宜初点了点头,没再搭理林宜雪。
在林宜雪看来,这个样子的林宜初就是心虚认输了,心情大好地看向窗外。
回到林府,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影一现身:“主子,林宜雪那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好欠揍。”
“理她干什么?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再说了,我学琴棋书画是为我自己而学,他们这群人渣眼里的输赢,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小茹凑上前来:“小姐,看着林嬷嬷人头落地了,是不是很痛快?
府里一起做工的姐妹们,心里都觉得她活该,她平时可没少欺压我们。”
林宜初点头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没有林嬷嬷,还有陈嬷嬷、彭嬷嬷……”
小茹噘着嘴:“那些人比林嬷嬷差远了,我才不怕她们呢。”
边说边忍不住笑。
午饭是送到各自的小院吃的。
林宜初吃完后,看了一会儿话本子,想到过往林宜雪在除夕夜弹的曲子。
恶作剧地笑了笑。
到时候,我也弹同样的曲子,气死你。
“小茹,把我的琴拿来,我得练习练习,要不然真输给林宜雪就难看了。”
“好嘞!”小茹快手快脚地抱来琴,摆好。
手握成拳扬了扬:“小姐,您努力练习,争取打得她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