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长满疮疤,处于弱势,且又有握有先发优势,引得了周围人的同情,公众是天然同情弱势群体的。如果她继续硬抗,反而会给公众留下更恶劣的印象。
那就真正着了对方的道了,她们就是奔着让客店名声败坏,开不下去来的。
“你们得赔我钱!”烂脸女人喊叫。图穷匕首见。
“要多少?”
“你看看我这张脸,烂成这样,我难受得要死,糟心遭罪,不是找大夫开副药花几十钱就治得下来的,”烂脸女人心一狠,“五贯,至少陪我五贯钱,少一钱都不成!少一钱我就去报官!”
“五贯!你疯了吧你?”孙少英声音激动。
五贯不是一个小数目,整家客店每个月的租金也才一贯钱而已。
“什么人!把人脸毁了,陪点钱都不乐意。”
“不赔就押去见官,这种奸诈小人,就应该关起来,祸害啊。”
……
人群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谢乔先安抚住孙少英的情绪,将她拉到了一边。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只有一面之词,没有直接证据,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真去见官,就算府衙的官吏公正,能查出来的事情真相会十分有限,最多能查到女人脸上长疮与客店无关,还他们清白。但那样是不够的。
“你回忆一下,昨天住店的场景。”谢乔问。
“当时天已经黑了,她走进。
“什么时辰?”
“大概是戌时。”
“你之前见过她吗?她和对面老板娘有关系吗?”
孙少英肯定地摇头,“没见过,头回见,对门泼妇家几口人我都清楚,都长得不像。”
闻言,谢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就有点不对劲了,烂脸女人说她是来雒阳看女儿的,人已经进了雒阳城,不住进女儿家,却在住上了客店。当时又是蒙着脸,
摆明了早就,刚长出来的和还是有区别的,普通人或许看不出]更新,记住[(.)]√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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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乔招手将谢适唤到了面前,附耳嘱咐了几句,让他去请大夫。不请普通的大夫,而是上大医馆请德高望重的大夫,这样才有威望和说服力。()?()
“五贯钱是吧,我赔给你。”谢乔看向被搀扶起来的女人。()?()
“拿得出来吗你?”杨姜不屑地白了她一眼。()?()
话音未落,就看到对方捏出来一串串铜钱,一共五串。
烂脸的女人眼睛亮了,不着痕迹地回头一瞥,与杨姜眼神交汇的一瞬间,窃喜满溢。虽然极短暂,一瞬间的事,但被谢乔敏锐地捕捉到了。
谢乔并不急着把钱给出去,而是冲她招手,“你过着往楼梯上走。
她谨慎地瞧瞧周围,跟着走上去。
谢乔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直视她:“上京师瞧病的吧。”
“你胡说什么!”女人心头一颤,脸上不忿。
生气不忿不过是为了掩饰心虚罢了,谢乔看得分明。
“脸上长疮,家乡大夫皆无法医治,于是筹钱来了雒阳城,结果钱不够。昨夜先到对面客店投宿,老板娘见你脸上脓疮,于是心生一计,与你合谋让你掩住面容得对吗?”
“你!”
女人激愤到气结,因为她叙述的内容竟然和她的经历完全一致。
谢乔声音不疾不徐:“这不怨你,你为了治病,人之常情而已。除了这五贯钱,我再给你五贯,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即可:你下楼把这件事的清楚,放心,你不是本地人,最多挨顿骂,事成之后,你拿了钱走就是,她找不到你麻烦的。”
沉甸甸的十贯钱,五千枚铜板摆在了她面前,她低头看着钱,犹豫不决。
谢乔走近了一些,“你帮她说话,她会多给你钱吗?不会。听我的,这十贯都是你的,拿着钱你就走,别跟钱过不去。不光能治你的病,还能剩下不少。”
她被说动了,手慢慢地伸向铜板。但这样的情绪还不够。
谢乔加重语气鼓动,“做人,要狠一点,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吗?能想出这种损招的,心眼都坏透了,这辈子都在干见不得人的坏事。你把她揭露出来,是伸张正义,以后下了地府可是要积阴德的。”
楼下,孙少英早已五味杂陈,这些年开客店,钱没挣着,生意也不景气,现在又闹出这么大一桩事。没别的法子了,只能把客店低价盘出去。回老家种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