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罪韩礼等人。毕竟后面她靠军功进步,得过宦官那一关。
了解全盘后,何颙点点头,“皇甫嵩为将门之后,多受宦官猜忌,平素隐忍不发,当年私宴席间他也曾大吐苦水。”也就是说,果真他与宦官集团势同水火,只是在一味地忍让。
思虑一阵,纠结片刻,何颙道:“其实,在下以为可能没那么麻烦。”
谢乔眉头一动,“怎么说?”
“依在下愚见,谢县长不妨诉皇甫嵩
以实情。()?()”
“恐怕不妥吧。()?()”
谢乔摆了摆手,她不是没这么想过,说实情就势必要说出当日在西邸的一番遭遇。卖官鬻爵本就是不好的风气,忠直的士人都极其痛恨抨击,尤其这还是汉灵帝主导宫中宦官一手操办的事情,更为清流士人所深恶痛绝。
她以买官入仕并不光彩,说出去只怕会被愈发鄙夷。是以,从入皇甫嵩军中之后,她都故意瞒着不说,刻意不去提及,就是怕的这个。只要她不说,旁人也不会有那个心思去查,查还得通过宦官,等得了功劳就管不了她了。
何颙则有不同的意见,“女子为官,实在不易,以买官入仕情有可原。自天子开鸿都门榜卖官爵以来,风气败坏,无能之辈仗万贯家财忝居上位,在其位不谋其政,收刮民脂民膏,故而士皆愤慨之。然谢县长,才干卓越,图一边地小吏,却体恤百姓,为政清明,治地有方,民皆称颂,绝非庸才无能之辈。更兼有千里勤王之功,出阵斩杀黄巾之效。皇甫嵩念君一片赤诚,必然不会猜疑。?()??#?#??()?()”
“义真已过不惑之年,阅历丰富,洞察敏锐,编谎言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何颙补充道。
简而言之,就是真心换真心。何颙善于识人,他识人的本领是有史料支撑的,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谢乔便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谢乔然之。
送别何颙后,谢乔当即去了一趟皇甫嵩帐。卫士通禀后,她走进去,眼见皇甫嵩合上书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昭奕,坐。”
态度仍然算是平和。
谢乔愈发相信何颙的话,或许当时在中军帐就是自己太敏感了,没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使君,下官有些话想说。”谢乔的拘谨消散不少,确认帐内没有旁人后开口。
“但说无妨。”皇甫嵩抬手。
“使君定然疑惑下官如何与韩礼有旧。”谢乔如实说,“不瞒使君,乔见宦官当道,天下民不聊生,不忍弃百姓不顾,欲入仕为官,尽绵薄之力,奈何乔本白身,仕途无望,报国无门。正逢天子开榜售官,乔故而捐官走了捷径,购得偏远小县之长。韩礼便是当日西邸售官的黄门。”
谢乔进一步解释:“边地小县之长,无人向往,乔大抵是绝无仅有,故韩礼印象。”
闻言,皇甫嵩缓缓点头,沉默良久。俄顷,了然开口道:“原来如此。”
“乔投机取巧,羞愧难当。”谢乔低姿态地说,拱手揖礼。
“我朝鲜有女子为官,昭奕所为,未必不对。”皇甫嵩宽慰道,“若非捐官入仕,昭奕之才能埋没于江湖之间,岂不可惜。今天下大难,昭奕又何以能募兵勤王?”
谢乔动容地抬起头,“使君明鉴。”
“阉党欺上多年,祸患无穷,招致天下怨懑,倾覆只在旦夕之间。昭奕,今番倘若得胜归京,得仕于朝,最好不要与之扯上关系,以免受到牵连。”皇甫嵩真诚地劝道。
“谨听使君教诲。”
“欸,教诲谈不上,”皇甫嵩推辞地摆摆手,想起要紧事,“对了,此次大
战在即,遣出去的斥候尚未归还,阳城以东情况未知,昭奕此去务必谨慎行事。倘使遭遇黄巾重兵,敌不过便撤,西凉马匹善驰,可保存有生力量以期来日再战。若是发现黄巾辎重并焚毁,断绝其粮草,我定向天子表你奇功一件。”()?()
“乔谨记。”谢乔心情大好地拱手。有他这句话就彻底放心了。()?()
薄暮时分,谢乔领着三百骑出营东去,他们要先于大部队动起来。与此同时,还有一支约两千人的部队与西凉骑兵相去十里的距离行动。这支部队也会绕过阳城往东去,埋伏在西凉骑兵与阳城之间,作为机动:往西可以增援阳城的攻城,往东则能支援谢乔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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