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我？” 他几乎在乞求一个不同的答案。

沈书黎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显得重量级，最后她只能说：“对不起，牧时，这是最好的选择，你的位置不止在这个二线城市，你该去更高的地方。”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沈书黎知道林牧时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沈书黎，所以，你是在提分手吗？” 林牧时的嗓音沙哑，但字字凝重。

沈书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她的心像被千万次绞痛。林牧时的话语像把利刃，直戳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分手这个字眼太过沉重，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但同时她也知道，她的决定对于林牧时来说，无异于一次精神上的背叛。

“牧时…” 沈书黎的声音哽咽，“我只是想让你自由，去实现你的梦想和理想，去做我们曾一起憧憬的那个未来。我爱你，比任何时候都多，但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林牧时的怒气与迷茫仿佛一阵风雨在他心海里掀起滔天巨浪，他努力想要抓住点什么，但却只能感受到指间的虚空。

“我的梦想从来都不是单独的，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 林牧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但其中的震颤无法隐瞒。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沈书黎强行忍住泪水，“但有时候，爱一个人，也要学会放手。我要你记得，不是不爱了，而是我想你活得更精彩。”

林牧时终于无力反驳，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山川河流，还有理想与责任。他紧握电话，心痛到无法喘息。

“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尊重你的决定。。” 林牧时硬生生地吞下心中的不甘。

电话对面，沈书黎终于泪流满面，却无法将心中的爱和牵挂化为语言。

在电话那一端的沈书黎无力地靠在座位上，车窗外一片模糊，是因为眼泪还是因为山区道路的颠簸，她已经分辨不清。她紧闭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想要说很多，但发觉声音已经哽咽到无法成形。

林牧时沉默了好一阵子，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被情绪裹挟的声线。电话这头的空寂与电话那头的沉默相映成趣，仿佛空气中凝固着两人无法跨越的鸿沟。

“沈书黎，你是个自私的胆小鬼。” 林牧时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断裂的痕迹。

那句话仿佛穿越了沈书黎心头的防线，她颤抖着双唇，几乎是哽咽着回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