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大家都已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前往平安州城,会合先行探路的张燕和赵海二人。
不成想刚出发,就遇到张燕驮着重伤的赵海逃了回来。
“怎么回事?”尹伯等人连忙上前接过赵海,一边查看伤势一边询问情况。
张燕“咕咚咕咚”狠灌了半袋水,剩下的半袋直接当头浇下,方才稍稍缓过劲来,狠狠地将水袋掼在地上,恨恨地说道:“是飞天蜈蚣带人干的。”
“飞天蜈蚣——吴工?”
“除了他还有谁?”
陈珺问道:“这飞天蜈蚣是何许人也?”
尹伯将赵海交给其他人看顾,走到陈珺跟前,只是问道:“你那里可有你师傅留下的治刀伤的药?”
陈珺摇头表示没有,同时解释道:“我喊师傅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呢,真论起来我不过就是一普通病患罢了。”
尹伯呆愣了一下,面露失望,不过倒也认可了陈珺的解释。
那样的神医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收徒呢!
“还好赵海的伤势虽重,倒也不致命,就是得好好将养才行。”
陈珺道:“那便让一两个兄弟留下来照顾便是,咱们继续往州城去。”
“也只能如此了。”尹伯无奈点头,“那飞天蜈蚣原是个梁上君子,后落草为寇渐渐成了一个贼头,不过也只是个跟在咱们身后摇尾乞怜的货色。
没想到现如今倒是抖了起来,竟敢伤咱们的人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这时张燕也靠了过来,大声嚷嚷道:“尹大哥,不跟吴工那厮做一场,我非得被心里这口恶气憋死不可。”
“憋死了算逑!”刘汉不客气地骂道,“真正的血海深仇不去复,倒是跟不知所谓的蜈蚣、蝎子置气,岂不是本末倒置?”
“哼!”张燕气呼呼地喘着粗气,嘟囔道,“我不服!”
刘汉懒得理会,转头看向尹伯,询问道:“尹大哥,你怎么说?”
尹伯看着期待的张燕以及依旧昏迷不醒的赵海,开口道:“刘、张两位兄弟的话都有道理,但我想着若论仇之深,恨之大,再没有比陈珺更有发言权的了,就让陈珺决定吧。”
众人都觉有理,于是都将目光投向陈珺,等待他的决定。
陈珺沉吟一会后果断说道:“我听闻古时出师之前除了要师出有名外,还要祭旗以求上天庇佑。既如此,那咱们何不就拿这蜈蚣祭旗呢?”
“说得好。”张燕第一个跳出来大声道,“我老张举双手双脚表示支持。”
其余兄弟互相对视一番后,也各自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也没有意见。”刘汉也投了赞同票。
“好,那就留俩弟兄照顾赵海,其余人等继续出发,先斩飞天蜈蚣。”尹伯最后一锤定音。
……
平安州城内,依旧是陈珺走在前面,后头跟着的还是喋喋不休的尹峰。
“直娘贼的,这劳什子飞天蜈蚣也忒会往嘴里扒拉了,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就拉起了上千的人马来。”尹峰一口一个肉包子,同时还不忘骂娘。
陈珺已经懒得再制止了,只是不时地掏着耳朵,将一路上钻进来的污言秽语倒出来。
“诶,你说咱们就这么过去找姓韩的小子,他会帮忙吗?”尹峰终于咽下最后一个包子,难得问了一句有用的。
陈珺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总得试试嘛。”
“我觉得他应该……不,他肯定会帮忙。”尹峰十分笃定,接着语气陡然猥琐起来,“只要你稍稍使点美人计,包管他就范……啊……”
“别踩,别踩,要碎了……”
尹峰痛苦地拍打着陈珺的胳膊,拼命地哀嚎求饶着。
陈珺脚上再加一份力,不停碾着尹峰的脚掌,恶狠狠地道:“你再敢这般满口喷粪,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再扯出你的肠子绕着你的脖子打上死结,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要试试吗?”
“不敢了,不敢了!”
看着尹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求饶,陈珺方才松开脚,然后也不管坐在地上疯狂揉脚掌的尹峰,自顾自往节度使府走去。
来到节度使府大门前,一个守门的军士立刻上前拦住去路。
“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敢往里闯?”
陈珺不卑不亢地说道:“烦请通禀一声韩小伯爷,就说故人陈珺前来拜见。”说话间,一锭银子便不着痕迹地塞进门军手中。
这门军掂了掂手中的银锭,又见陈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