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珺领着尹峰踏进宁荣街,刚走到宁国府门前,就见里面冲出一个年轻公子,慌不择路地朝外边跑去。
待听到守门的小厮称呼其“小蓉大爷”,方知那年轻公子竟是贾蓉。
堂堂宁国府大少爷,如此惊慌失措而且身边竟连个小厮都没有,肯定有鬼。
陈珺连忙招呼尹峰跟上,准备去看个究竟。
就这么跟着贾蓉东跑西窜,一直从西城跑到了东城,最后目送他进了一间医馆。
尹峰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道:“不是说宁国府财大势大,怎么看个病还要跑这么远,不知道请个大夫直接上门吗?”
陈珺若有所思地道:“只怕这病不足以为外人道。”
“什么意思?”
“就是他得了不能对人言的病,譬如花柳病。”
尹峰顿时明白过来,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来,嘴里更是“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等了许久,终于见到贾蓉从医馆中出来,整个人垂头丧气的没有半分精神,仿佛天塌了一般。
“看来这病不轻呢。”尹峰乐道。
“别瞎猜了,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陈珺丢下一句,然后快步朝医馆走去。
进了医馆,找到坐馆大夫,陈珺直接开口问道:“方才那位年轻的公子得了什么病?”
大夫闻言一愣,接着皱眉道:“你是何人?若不看病,趁早出去。”
“嘿,给你脸了是吧。”尹峰二话不说直接掏出匕首,重重扎在大夫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
陈珺也适时威胁道:“若说出来,你好我好大家好;若不说,一把火烧了你的铺子。”
这下大夫也顾不上保守病人秘密了,倒豆子一般地道:“那位公子得的是不举之症。”
“啊,这么严重?”尹峰暗暗咋舌。
陈珺继续问道:“年纪轻轻如何得了这病,可是有什么缘故?”
大夫回道:“这公子是玄冥育婴处经常遭受拳打脚踢,致使作强之气不生,以致于不举。”
“说点人话好吗?”尹峰听得一头雾水,不禁抱怨起来。
陈珺直接解释了一句:“就是腰子被打坏了。”
“直接说多好,尽整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尹峰对着大夫批评了一句。
陈珺对着大夫感谢一句,然后扯着尹峰出了医馆。
尹峰对着陈珺好奇道:“那贾蓉好歹也是宁国府的少爷,你说谁敢将他的腰子给捶坏呢?”
陈珺笑得意味深长起来:“还能是谁,自然是他的老子贾珍喽。”
尹峰闻言顿时大惊,不可思议地道:“老子把儿子的腰子给锤坏了,为什么?这不是白生了个儿子吗?”
陈珺只是呵呵笑着,并不回答,只是心中突然十分的期待起来:贾蓉做了王八都能忍,不知道眼下硬不起来后还能不能忍得下去呢?
真是期待呀!
……
怀着莫名的期待感,陈珺和尹峰又转到了宁荣街,然后迎头撞上薛蟠一行人。
“陈珺兄弟~”
薛蟠一声大喝,然后忙不迭地滚下马鞍,冲到陈珺跟前。
“薛胖子,这里还有一个人呢。”尹峰不满地道。
薛蟠忙偏头看去,不禁乐道:“原来尹兄弟也在呀!”
尹峰直接气笑了,笑骂道:“你小子是斗鸡眼是吧,就直直盯着陈珺,我这么个大活人都看不见。”
“尹兄弟勿怪,是小弟我的错。”薛蟠连忙告饶,然后赔笑道,“我正要跟着琏二哥去畅春楼吃酒,若不弃,便一起去吧。”
见尹峰和薛蟠都眼巴巴地望过来,陈珺只得同意。
随后在薛蟠的介绍下,陈珺又认识了贾琏,然后几人说说笑笑的往畅春园而去。
这畅春园乃神京城一等一的酒楼,每日接待的不是世家子弟就是豪绅富贾,号称天下珍馐美味尽在其中。
在贾琏这位荣国府嫡脉继承人的带领下,陈珺几个畅通无阻地走了进来,然后被引领到二楼的一间雅间里。
尹峰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这里摸摸,又到那里看看,嘴里不住地感叹着。
“土包子!”
贵公子打扮的贾琏面色不虞地瞥了眼尹峰,然后又不自觉地凝望着陈珺,心中不禁暗赞起老天来,竟生出这么个绝世妙人来。
薛蟠不动声色地踩了贾琏一脚,终于让贾琏回过神来,脸色讪讪地端起酒杯呡了口酒,不好意思地对着陈珺抱歉起来。
陈珺自然知道贾琏包括薛蟠是什么人,那都是荤素不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