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珺何在?有旨意!”
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陈珺连忙领着叶氏父女出门,在院中恭敬跪下听旨。
“奉陛下口谕:着陈珺即刻入宫觐见!”
传旨太监说完立刻转身离开,两个大内侍卫走到陈珺身后,架着他便往外走。
陈珺一脸懵逼,连连追问缘由,却碰了一鼻子灰,这些人只顾着埋头赶路,压根不搭理自己。
一头雾水的陈珺只得收敛心神,跟着传旨太监身后走了半天,终于来到一处演武场。
“回陛下,陈珺带到。”
陈珺抬头看去,就见看台上坐着一排的人,男女老少皆有,居中者身着明黄龙袍,想来就是泰安帝了。
“草民陈珺见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么一直跪了许久,终于有个声音传来:“准格尔的阿拉坦王子听闻你勇武过人,射杀野猪王,故而想好好见识一番。”
陈珺闻言心头一跳,就想着谦虚两句,却不料话还未出口,上面的命令就下来了。
“你便上台去,同准格尔的勇士较量一番吧。”
“遵命!”
陈珺无法,只得磕头领旨,然后起身走上演武台。
望着台上依旧鲜艳夺目的血迹,陈珺眉头微皱,明白这是一场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比斗,心中不禁重视起来。
“布日古德,上去称称他的斤两。”阿拉坦露出残忍的微笑,冷冷地道,“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敢跟我阿拉坦抢女人。”
“是。”
布日古德领命,提着一张大弓挎着一壶箭矢便准备登台。
“不要一下子就射死了,我要他像一只臭虫一样,流尽最后一滴血,然后再悲惨地死去!”阿拉坦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之大整个演武场都听得见。
泰安帝身旁的通译连忙将这番话翻译过来,引得一阵惊呼。
“好贼子!”
赵王李成晖气得哇哇叫,然后趴在看台栏杆上,对着陈珺大声呼喊起来。
李子曦则是一脸的担忧,想站起身来却被身后的一双手死死摁在凳子上,只能双手合十默默为陈珺祈祷。
听了李成晖的呼喊,陈珺终于明白了刚才那几句鸟语的意思,不禁冷笑起来,决定给这些不知所谓的准格尔人一点痛彻心扉的教训。
很快布日古德便登了台,与陈珺遥遥对着,中间隔着差不多三十余步的距离。
这时,一个禁军小校跑了上来,递给陈珺一张弓和一壶箭,然后解释道:“你们二人互射,最终站着的人获胜。”
规则很简单,却异常残忍。
望着递过来的弓箭,陈珺只是随手拿过大弓,对于那一壶箭矢直接视而不见,只是冷冷地问道:“对面的准格尔人姓甚名谁?”
“布日古德,意为草原上的雄鹰。”说完,小校将箭矢往陈珺跟前递了递。
“不必!”
陈珺手中大弓一翻,直接将递过来的箭矢打翻,然后直面布日古德而立。
看台上的众人对于陈珺的迷惑操作有些不解,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那姓陈的何意?”
唯有领过兵打过仗的顺义王弯起了嘴角,仰头灌下一碗酒后说道:“他是准备夺箭!”
“夺箭?”
“嗯。”顺义王解释道,“他是要夺对面准格尔人射过来的箭矢,然后再反射回去。”
“太狂妄了吧?”
“简直是找死!”
马上就有不少皇亲国戚嘲笑起来。
“胡说。”李成晖立马大声反驳道,“我看他是胸有成竹,是艺高人胆大!”
不提看台上皇室子弟的争辩,演武台上的布日古德满脸怒色,陈珺的操作便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发誓一定要让对面的周人悲惨地死去。
……
随着一声锣响,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布日古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陈珺射出了一箭,直奔陈珺大腿而来。
看样子,布日古德是想先让陈珺失去快速移动的能力,然后再慢慢地折磨他。
几乎眨眼间,箭矢便到了跟前。
对于普通人而言,箭矢的速度与闪电无异,都是避无可避。
但是,陈珺却不是普通人,大量的仙露的滋养赋予了他远超常人的视力和反应速度,箭矢飞来的速度于他而言与乌龟爬行无异。
只见陈珺轻轻一挥大弓,便将疾速而来的箭矢击飞,同时更是迈步朝前跨了一大步,拉近了与布日古德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