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只是现在一时还看不出,否非……是要婉兮监视自己不成?可是这又怎么可能,他也知这位婉兮格格不是心有心计的人,与她阿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反而和其额娘晚晴侧福晋性情相近,温尔而雅,仪态万方;可是今日但见她蛾眉蹙起,似有意难平;自己此时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思,因为皇额娘处处干预自己事。让他不能尽情施展自己的胸中的抱负,便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她还要插手,你说他这个皇帝做的也焉无意味,处处受人制肘,外有摄政王窥伺已久,内有皇额娘处处干涉,看以卫护他这个皇儿,其实却适得其返,只是她并不觉得,反而自以为功,却不知皇帝内心的煎熬和无奈,只是无由向人说起;再有就是天下的反清复明的仁人义士,更有袁门近年事业中兴,天下广有信众纷纷如入袁门,直截威胁朝廷,只是他心下犹疑,犹有不信袁兄弟会倡议天下人反对自己,可是这已然是个隐忧,将来必成大患;摄政王可不理会皇帝的意思,四下下诏让州县府道有司衙门得捕袁门忤逆,一时之间天下汹汹,人人自危,可是民间依旧有人行忤逆乱党之事,似乎不可禁止,虽捕杀不少乱党,可是依旧有人加入袁门,已成前仆后继,循循不绝之事。嘉庆皇帝为此事也甚为烦恼,有时便想下诏天下缉捕这袁门,可是事到临头终是不忍,不知为何他总是下不了决心,可是摄政王便不优柔寡断,从来杀伐果断,所以天下的反清复明的英雄好汉对他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可是总是无由下手,既便行刺也多是功败垂成,有时便想难道天不亡其?
嘉庆皇帝忽然从臆想中省来,因为他忽然发现有一个侍卫正走进来,而且不经他的口谕私自走来,不觉得惊异,便喝问其意欲何为?只见这侍卫仰起脸来,正对着皇帝,这在皇家是为大不敬,是忤逆君上的大罪——他身为大内侍卫而且是护卫宫掖的武士,不会不知道这朝廷严苛的律法和礼仪?这侍卫见皇帝龙颜震怒,却不为所动。只是旁边的婉兮见了却是大惊失色——因方这侍卫不是别人,却是那袁门忠孝堂堂主温如玉——这实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便是她怎么也未想到温如玉温大哥会此时此刻出现在此,真是意外之喜,又喜又悲,喜者竟可以见到温大哥;悲者自己已身为皇贵妃,似乎以后他们再也不可以相见,那便是相见有时恨有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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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皇帝见婉兮看温如玉的眼神分明透着欲说还休的样子,便知他来必有所因,所以斥道:“你是什么人?敢不经朕口谕便私自闯入殿中?意欲何为?”温如玉见这嘉庆皇帝气势透着不凡,一时威严尽出,且又面目俊逸,犹有睿智,心下也是赞叹,只是这时候不对。他只有收起这心思,笑道:“在下乃是袁门忠孝堂堂主温如玉是也!”嘉庆皇帝笑道:“原来是袁门中人,而且位居堂主,看来职位非小,近来你们少主不知如何!”温如玉也久闻这嘉庆皇帝和少主似乎有过往之情,所以听皇帝如此说话也不惊奇,只淡然道:“少主从来是心无所挂,四海飘踪,只是他心中从来少有关心自己,多是济世为怀,念着天下苍生苦!皇帝你生在皇城大内,怎知天下苍生苦?”
嘉庆皇帝听他出言忤逆,不觉怒上心头,说道:“大胆忤逆乱党,朕自承大位已来,多是砥砺前行,为着天下苍生,每有天灾人祸便令户部拔款以为赈灾天下饥民!朕本慈悲为怀,从来以天下苍生为己念,宵衣旰食,从来不敢稍有懈怠,因为朕受命于天,便当爱护天下子民,——而你们这些天下反清复明之士不明事理,偏偏自以为事,非要与朝廷为敌,妄想恢复你们心目之中的朱明王室,只是可笑之极!难道以前的你们汉人皇帝便英明天纵,不世神武?只怕未必吧?还不是一样无所作为,毫无建树,——便如崇祯这位谥号孝烈皇帝,其实在朕看来他非但不孝,而且无节,因为他一个人的过失,致使天下汉人百姓流离失所,都在罹难之中,以至天下沦陷,为我满洲人所得;但是他的性格朕甚为敬佩,身在煤山自缢以谢天下,试问古往今来又有几个皇帝如他这般性格刚烈?所以朕以为他的谥号该当是刚烈皇帝而不是那徒有虚名的孝烈皇帝!”
温如玉听这位嘉庆皇帝对崇祯皇帝甚为嘉许,心想他还是很中肯,不偏不颇,颇有道理!嘉庆皇帝话锋一转,又道:“只是这位崇祯皇帝朱由检虽心有乾坤,只是无有治国之能,不知制衡朝中文武官员之道,更且刚愎自用,听不得别人谏言,又且心生多疑,对臣下多是不信任,以至君臣上下非是一体,而是离心离德,又且杀了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袁督师!”
温如玉道:“这终究是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