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来药房寻沐南栀,没瞧见人,就问一旁忙碌的下人“阿南呢?”
下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回道:“木大夫清晨就出府,说是去许氏医馆一趟。”
裴清闻言,清晨就出去了,她瞧了一眼天空,这都申时了,怎么还没回府?
裴清总感觉有些不放心,沐南栀每次出府,正午前都会准时回府,今日有些不寻常,难道有什么事耽搁了?
她还是不放心,就出府去寻寻她。可是许氏医馆的药童告诉她,沐南栀早就离开了。
裴清闻言,有些不安,慌神,她快步离开医馆,得去找林淇帮忙,让他派人去找找。
走过街道,街角一抹熟悉的颜色让裴清停住急匆匆的脚步,她走过去蹲下捡起,这不是阿南的锦囊吗?怎么会丢在这儿,阿南不是那么粗心的人,更何况这个锦囊对她那么重要。
糟啦,阿南肯定是出事了,裴清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一路小跑回将军府,可府兵告诉她林淇不在府内,去军营了。
裴清急得原地踱步,怎么办?怎么办呢?
对了,兄长,兄长还在府内,去找兄长帮忙!
裴清捏着手里的锦囊直奔萧北风的书房,连门都没敲,就径直推门而入。书房外的府卫见是裴清,也就没有多加阻拦。
萧北风正看着京城寄来的家书,父亲非常满意自己同意同沐家退婚的决定,然后提到云宁公主的事。
他拧了拧眉头,对父亲的打算十分反感,况且,他现在有心仪的人,罢了,此事回京后再做打算吧。
裴清突然推门进来,萧北风闻声看向门口,微不可察地皱皱眉,但还是温声问到:“清儿?有什么事?”裴清向来有分寸,今日倒有些反常。
裴清顾不上礼节,面露急色,“兄长,阿南不见了!”
“木南不见了?”萧北风手中的狼毫笔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染了一大片。他稳住心神,继续问,“为何突然不见了。”
裴清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我也不知道,下人说阿南一大早就去了许氏医馆,可到申时阿南都没有回来,我去许氏医馆找过了,药童说阿南早就离开了”。
“她会不会去了别的地方,许先生那儿去找过吗?”萧北风继续问,这种情况,不能自乱阵脚。
裴清摇头,面上急色不减。她将手中的锦囊举起,“兄长,你看,这是阿南的锦囊,她跟我说过这个锦囊很重要,可我却是在街角拾到它的。”
看到锦囊的那一刻,萧北风先是一怔,然后猛地起身,冲到裴清跟前,从裴清手中夺过锦囊,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手心缩紧,锦囊微微变形。
裴清被萧北风这一动作惊得够呛,手中锦囊被夺走,有些愣愣的,裴清试探性地开口问:“兄长?”
萧北风依旧看着手中被抓得变形的锦囊,一动不动,眸中神色流转,原来,真的,竟真的是她!
早先听到相似的名字,萧北风心中就有所怀疑,最后自己又否定了。
萧北风内心五味杂陈,沉声朝门外吩咐:“来人!”
书房外的侍卫应声进门:“将军!”
“立即去调集百名精锐,全城搜寻,务必将木大夫找到!”萧北风声音冷冽,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块。
木南,沐南栀。
裴清暗暗松了一口气,兄长精锐去找阿南,阿南应该会没事的。
“你先回去,我会把她找到!”
裴清闻言,还想说,她也想去帮忙找,可看到萧北风冷峻的脸,又不敢开口,怕帮倒忙,所以就呐呐没吭声。
萧北风回到房间,将衣柜里的锦盒拿出来,打开,一个同手上一模一样的锦囊躺在里面,他将锦囊拿出来,两个锦囊并排放在他的手心,除却陈旧程度的差异,二者没有任何偏差。
萧北风打开略旧的那个锦囊,拿出里面的东西,赫然是他的生辰八字,他盯着瞧了一会儿,然后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最后他将两个锦囊都小心翼翼地放进锦盒,然后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