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昔云,昔宁得到消息,都在心里暗骂赤阴:“真是个废物!”
相比昔宁,昔云更是惶惶不安,地宫被萧家暗卫攻陷,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的,即便瞒得住一时,日后殿下知晓,恐怕罪责会更重。
昔云一咬牙,双膝跪在楚泽雨跟前,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地板瞬间沾染血迹,昔宁抬头看向楚泽雨,额头的鲜血顺着眉毛滴落。
“殿下,属下有错,甘愿受罚!”
楚泽雨挑眉看向他,虽然面容温和,眼神却微凉。
昔云突然如此行为,必然是犯了自己不能容忍的大错,楚泽雨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昔云将赤阴抓了萧北风的事,以及自己在查到这件事之后选择隐瞒,然后萧家暗卫找到地宫,将萧北风救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楚泽雨。
楚泽雨在听到是赤阴抓了萧北风,还拿他炼药后,周身的寒意由内而外散发,眉间如同凝了一层寒霜,一双眸子如同利刃狠狠地刻在昔宁身上。
昔云头一次见到楚泽雨这副杀神般的模样,一股寒凉从灵魂渗出,手心的汗止不住外溢。
他错了!他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
楚泽雨语气寒凉,“自入十九层塔。”此话一出,不容置疑。
昔云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泽雨,殿下当真如此绝情,他伴在殿下身边多年,殿下竟丝毫不顾念多年主仆之情。
昔云心中升起一丝悲恸,即便如此,他对殿下的忠诚此生不变,他看向楚泽雨,再一次叩首,若他不能活着出来,这就是他同殿下最后的告别。
一旁的昔宁见状,内心的恐惧也不断攀升,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只希望不要被殿下知晓,不然他的下场不会比昔云强到哪儿去。
昔云起身,深深地看了昔宁一眼,昔宁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心虚地躲闪着目光。
昔云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此时只剩下昔宁和楚泽雨二人。
楚泽雨眉目间的冰冷丝毫不化,冷冷吩咐:“拿流火弹,将地宫炸了。”既然暴露,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昔宁一惊,难以置信地看向楚泽雨,什么!把地宫炸了!这座地宫是他们天龙阁多年的心血,就这么说炸就炸了!
他看着楚泽雨不为所动的模样,轻飘飘一句话,就毁了地宫而感到不寒而栗。
虽然他们的据点不止地宫这一处,但是这地宫价值连城呐!
他也不敢置疑,只能领命:“是!”
楚泽雨此刻并不关心地宫被发现会给他招来什么麻烦,北风,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想到是赤阴伤了他,楚泽雨恨不得立即把赤阴卸了。只不过,楚泽雨眸光暗了暗,现在留着他还有用。
不过他加注在北风身上的,迟早会让他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萧侯爷咽不下这口气,一怒之下,非要将囚禁萧北风的地宫拆了不可。
只不过可惜,他们晚了一步,萧侯爷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气的胸膛上下起伏,吹胡子瞪眼。
魏玦也是十分诧异,这地宫是被炸了?他不得不佩服地宫主人手腕的决绝,这处地宫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建造的,而且就其构造来看,里面必然还别有洞天,他竟然觉得有些可惜。
他们一行人无功而返,太子府的人时刻盯着安都侯府的一举一动,毫无所获,只是对他们东奔西跑的行为甚是不解。
萧北风昏迷不醒,追风也是诡异得很,萧侯爷不敢惊动外人,府医医术有限,束手无策。
顾温言想到了沐南栀,但又有些犹豫,最后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沐南栀了。
萧侯爷将信将疑,那丫头还有这样的本事?罢了,姑且让她试试啊。萧侯爷眉头紧皱,眸色深深地望了一眼安静地躺着的萧北风。
顾温言没有堂而皇之地登门拜访,而是像梁上君子一般潜入沐府。
沐南栀看到顾温言那一刻时,充满讶异。
“二哥?”背着月光,沐南栀看得也不是很真切。
“嗯。”顾温言语气闷闷嗯了一声。
沐南栀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忙打开房门让顾温言进门,“二哥,你怎么来京城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