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栀手持银针的手微微不稳,深吸一口气将银针扎入萧北风的肌肤之中。
而后仔细观察着他的变化,身后的萧侯爷,顾温言皆屏住呼吸,定定地看着沐南栀施针。
半晌后,沐南栀额头慢慢渗出一层密密的薄汗,看着萧北风的脸,神色晦暗,心中难受极了,她查不出病因,怎么办,沐南栀的心慌了,指尖微微颤抖着。
“南栀,怎么样了?”顾温言试探性地问,语气带着希冀。
沐南栀回头看向他们,没有说话,神色已表明。
萧侯爷深深看了萧北风一眼,不曾言语,转身出了房门。
房间就只剩下了沐南栀,顾温言,还有不省人事的萧北风。
顾温言看向沐南栀的眼神满是歉意,将一切揽在了自己身上。
沐南栀看着他欲言又止,她回头望了眼萧北风,又看向顾温言,才缓缓开口:“二哥,大哥他……”
提起顾云舟,顾温言更是难过,既连累了萧北风,又始终没有发现大哥的下落。
“南栀,我是不是……很没用。”谁都护不住,千雪,大哥,还有萧北风。
“二哥……不是这样的,你别这么想。”沐南栀语气轻柔地安慰。
“那现在怎么办?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顾温言问。
沐南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会有办法的。”似在安慰顾温言,又似在安慰自己。
沐南栀不宜留在安都侯府,顾温言将她原路送了回去。回去后的沐南栀一头钻进小药房,翻阅医书,研究病症,废寝忘食。
……
五皇子府
赤阴跪在地上,作揖道:“都是属下轻敌,这才引狼入室,还望殿下恕罪!”
楚泽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旁的昔宁满怀同情地看向赤阴,昔云受了十九层塔之刑,现在仍然生死不明。赤阴,比起昔云,更是犯了殿下大忌,殿下又怎能轻饶他。
楚泽雨的笑意渐渐收起,染上寒意,身形如鬼魅掐上赤阴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赤阴被掐住咽喉,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泽雨,呼吸不畅的他脸色涨红,仿佛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要被这么拧断。
赤阴不明白,虽然他是犯了错,但也罪不至死,殿下为何会这样待他。
他求饶的声音艰难吐露:“殿……下……饶……饶命。”
楚泽雨看着他卑微求饶的神色,不为所动,手指收紧,赤阴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就在赤阴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时,楚泽雨松了手,赤阴被狠狠甩在地上,重新得以呼吸的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昔宁很有眼色地递上娟帕,楚泽雨接过娟帕坐回座位上,细致地一根一根手指擦拭着,就好像他的手沾染了什么污秽之物。擦干净后,便将娟帕往赤阴跟前一扔。
赤阴看着落在眼前的娟帕惶恐不安,殿下为何动如此大怒,只是为了地宫?
楚泽雨声音寒凉:“赤阴,本殿告诉你,萧北风不是你能动的人。如果还有下次,本殿不介意让你入无间地狱!”
赤阴一凛,毛骨悚然,颤抖着身子忙应声:“是,属下谨记。”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阴骛。
楚泽雨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阳奉阴违的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
御书房
南齐帝自知自己时日无多,案几上陈列的是传位圣旨,他端坐良久,最终落下笔墨,然后吩咐身边的太监总管好生收起来。
楚泽雨看着递送过来的圣旨,里面的内容不出他所料,合该如此,呵,不过,他不在乎!
然后将事先准备的赝品递送回了皇宫之中,并将遗诏之事透出风去,那人应该会迫不及吧!
……
萧北风昏迷数日,这一日听雨找上门来,来意开诚布公。
“见过萧侯爷,我等奉主子之命来将小公子带走。”听雨拱手屈身行礼,神情端庄泰然,目视着萧侯爷,眼神坚定。
萧侯爷看着听雨,内心复杂,犹豫不决。良久,他艰难做出了决定,点头。
听雨带人将萧北风,还有追风,悄无声息地带离安都侯府。
萧侯爷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满眼忧伤,正在这时,萧夫人走近在他身边站定,眸间含着化不开的不舍。
萧侯爷一惊,忙敛了敛自己的神色,背过身去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夫人?你怎么?”他很是惊讶,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