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出客栈前在房间里吃了一碗豪华版麻辣烫,所以在外面溜达着消食。看着街上喜气洋洋的百姓,云漓心情也格外明媚。这罗家这些年肯定是没少祸害落霞镇的百姓,如今只剩罗家只剩了罗从武一人,刚刚云漓看见他正鼻青脸肿地拖着瘸腿被一群小孩子追着打,好不凄惨。
路过的苗家铺子都关了张,苗家也大门紧闭,就像是人去楼空一样。听着有人议论苗家遭了贼,家产被洗劫一空,苗老爷已经找了牙行将大半店铺都挂牌出售了。
“呵,看来是打算重新赚钱了,就是不知道他知道藏在缥缈楼里的银票也被人拿走了以后会怎么样?”云漓笑了一声,一边走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找到缥缈楼的幕后大老板,却突然被路边的吵闹声打断了思绪。她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家名为“聚财赌坊”的赌坊门口,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在对地上抱着他左腿的妇人拳打脚踢,妇人任凭他如何殴打却始终不肯松手。
“死婆娘,你松手!老子的运气都是被你给克没了的!要不是娶了你这个丧门星,老子怎么会十赌九输!”中年男人一边打一边咒骂着,拖着女人就要往赌坊里进。
“哎哎哎,你这样进去是想寻我们虎哥的晦气吗!想死你就这么进来!”赌坊门口守门的男子斥道。
中年男人吓得连忙又拖着女人下了台阶,然后用力地甩被女人抱住的腿,女人死死咬牙坚持,道:“你把钱还给我,我就松手!那是小松去赶考的盘缠!你不能拿去赌!”
“考什么考!要不是他读书,早早去找个人家干活,老子能天天没本钱吗?你个死婆娘,还不赶紧滚回家去干活!赶紧给老子松开!”中年男子说着看到路边有根木棍,捡起来就往女人身上打去。
“不要!”清秀的少年冲过来扑到了女子身上,沉重的力道打地他猛地一颤。
“小松!”女人连忙松开中年男人的手,慌忙爬起来查看少年的伤势。
“娘,我没事!”少年挤出一丝笑,宽慰女人。
女人刚才挨了许多毒打都没有掉一滴泪,如今看见儿子替自己挨打却哭得不能自已。她看着眼前对自己和儿子都毫不留情的男人,颤声道:“阚明昌,你不是人!他可是你的儿子!是阚家九代单传!”
阚明昌便是中年男子,他恶狠狠道:“老子都没钱花,儿子有屁用!读读读,读了几年书了读出个什么来了?他读书的钱都给我,说不准我早就发财了!”
“发财?就靠你赌钱吗!阚明昌,我告诉你,阚家的惩罚到你这代就结束了,谁也不能阻止我儿子科举!他一定能考上秀才,考上举人,成为状元!”女人恨声道。
阚明昌冷笑一声,道:“你觉得他们能让阚家的人重新入仕?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别妨碍老子发财!”说罢转身进了赌坊。
女人还要去追,阚松拉住她,道:“娘,算了吧。孩儿给书局抄书攒了些银钱,到了缘梦城省吃俭用些,应该能够的。”
女人忍不住抱着自己儿子痛哭起来,阚松温声安慰她,一抬头便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少年,面容无双,潇洒恣意,正目露欣赏地看着自己。他忍不住冲那白衣少年点点头,没想到那少年竟然直接向自己走了过来。
“你好,我看你们是遇到了麻烦?如果是跟钱有关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帮忙。当然,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个乐善好施的人。”云漓刚刚已经看过这母子两人的气运了:母亲头顶只有一缕紫色气运冒出,缓缓连接着儿子头顶的紫色气运;儿子除了一缕不算粗壮的紫色气运外,便是一条通天的青色气运,这表明他将来可以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女人看着面前这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有些警惕,她将自己儿子护在身后,道:“还是不劳公子费心了,我们升斗小民当不得公子的帮助,心领了!”说罢便要拉着儿子走。
云漓头一次被人拒绝,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道我这么吓人吗?不能啊!目光里满是清澈的疑问。
阚松看出这位公子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母子,他拍了拍自己母亲的胳膊,对云漓道:“公子,请勿介意家母的话,她只是爱子心切,无意冒犯公子!”
云漓点点头,道:“没事,不知二位可曾用过午膳?不如随我去旁边的面馆吃些东西?”
阚母刚想开口拒绝,阚松便道:“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不如去寒舍坐坐。”
云漓有些惊讶阚松竟然第一次见面便敢将陌生人往家里领,但她自然不会拒绝,道:“自无不可。”
当云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