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秦铭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那不远处的山岗上绿草莹莹,在太阳的光辉下随风摇曳。
“哥,有什么不对吗?”我实在看不出那里有什么玄机?
“我是觉得如果在那里放一个阵眼,就可以封闭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
我:“?”
了源:“?”
突然前方路口一旁的树突然倒地,挡住了我们。
接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在那山岗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崩了口的破刀。
我一开始只觉得好玩,但突然想起刚才秦铭说的,便打算先用双瞳一探究竟,可在我旁边的了源却率先开口:
“这位施主,我们也是过路的旅人,身上没多少盘缠,你看可否通融通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扔了过去。
那个为首的劫匪伸手一接,拿在手里数了数,立刻眉开眼笑说:“三位,多有得罪,兄弟也是情势所迫,迫不得已。”
然后向着一旁被树木挡住的路口喊道:“老六,给人家放行。”
路口处闪出了几个人影,看上去五大三粗没有丝毫匪气,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人环抱的树木移开,秦铭和了源催动坐骑从路口通过,路口的那几个人影还在摆弄那棵树木,其中一个肉墩墩的壮汉在我们经过时还向着我们的方向笑了笑,看起来非常憨厚,嘴里还说着:“慢……慢走。”
那个劫匪头子看着我们通过路口时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我们高喊道:“几位,前方五十里有土匪出没,他们可没我们好说话,你们小心点。”
我看着中年人消瘦的身影不禁比出大拇指:“这是良心劫匪呐。”
那个劫匪头子好像看到了我的动作,冲着我喊:“你说什么?”
我高声回答道:“我说我出双倍,你要不要保护我们过去?”
头子听到我的话大惊失色,摆着手大喊道:“俺不干,给多少俺都不干。”
我们三人听到这个回答顿时哈哈大笑。
庄户人家,这是我们三人不言自明的事,从了源甩出那一串钱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一般劫道谁会在意这点小钱?
我对了源说:“了源师傅慈悲啊。”
了源笑了笑说:“佛家讲求因果,不能随意杀生,而且只是一帮过不下日子的农民而已。”
刚才的山岗上那个傻乎乎的胖子对着刚才拦路的中年人说:“二…二叔,他们是……是好人啊。”
说着从自己的肥肉里掏出两个铜板,其他几个人也不约而同的从腰间、裤脚、胳肢窝里掏出一两个铜板,这当然是我的杰作。
那个中年人把脑袋上的头巾摘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挥了挥手,对一旁的几个人说:“拿钱,买粮食,买药,回村。”
胖子点了点头,招呼周围的人把钱归到一块。
中年人看向我们离开的方向:“好人一生平安。”
随后转身带着自己的侄子外甥们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马车又走了一段路,我突然想起来,对着了源说道:“了源,前面可是真土匪,你打算怎么办?他们可看不上刚才那点小钱。”
了源看我一眼,说道:“那必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那如果情理不通呢?”秦铭罕见的开口问道。
了源先是诧异一下,二人也是有些交流的,只是不多,了源没想到秦铭会接他的话,接着说道:“若是情理不通,贫僧也略通一些拳脚。”
“了源大师,这你就不怕担因果了?”我接着调侃道。
了源知道我们在拿他打趣,倒也不生气,摆了摆手说道:“这是为了让他们迷途知返,本就是功德一件,又怎谈因果呢?”
说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们也开始埋锅做饭,好几天没沾过油水于是在面里加几个鸡蛋,我扭头看到了源,他还是在吃包里的炊饼。
我从锅里擓了一碗面条,递到了了源面前,“大师,老吃这炊饼你不干啊?”
了源笑了笑,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钵盂递到我面前,我也懂了他的意思,把面一下子倒在了钵盂之中。
了源先是默念了一会经文,然后端起了面前的钵盂开始大快朵颐。
月亮升了起来,秦铭点起了篝火,在一旁放置了铺盖,“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