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源在第二天早上回来,脸上依然挂着轻松的微笑。
“成了?”我问道。
了源点了点头说:“了了一桩因果。”
秦铭对了源笑了笑,表示对昨天的抱歉,了源也报以微笑。
昨天的矛盾也就不了了之了。
随着我们离雪域越来越近,天气也肉眼可见的变冷了,有的时候往往上一座山还有着些许的绿草,下一座山也就只剩下了一片枯黄。
再到后来我们路边甚至可以看到凌落的雪花,而我们也从一开始的薄衣换成棉衣。
“了源,你们翰达寺到底在哪儿啊?”我裹着被子,整个人冷的不行。
作为一个现代有羽绒服穿的人,实在适应不了那种保暖条件。
了源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手往前面一指:“就在前面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没有丝毫的兴奋,因为这是他这一路上第四遍这么说的,每一次说就在前面,每一次都翻过两座山了,都没有到。
不过好运的是一路上我们碰见了不少热心的雪域居民,他们很大方的送给了我们牦牛毛之城的毯子,以及大量的青稞酒和糌粑,这才没让我们冻死在这半路。
了源见我不相信倒也不生气,接着说道:“咱们再往前走十里,就正式进入我寺范围了。”说着向着远处双手合十,又开始念诵经文。
自从进入雪域的范围,了源念诵经文的频率肉眼可见的增多,我甚至都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归心似箭的感觉。
“在我哥被确认为转世灵童的时候,我也被一并带入寺庙抚养,从小熟读各类经文,我的启蒙老师,也就是我的经师已经陪伴了我有小十多年,如同父亲一样。”了源深深吸了一口雪域的空气。
“看上去你最近几天兴致确实很高。”连秦铭都对了源出言调侃。
了源伸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我回到寺庙就好像是久别的孩子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秦铭看着了源,眼底满是羡慕,了源可以见到自己像父亲一样的师父,哥哥,可是他呢?他现在身边也就只有一个我了。
然后他扭头看向一旁正在玩儿指头的我,恨铁不成钢的踹了我一脚。
我更一脸奇怪,我明明啥都没干为什么平白无故踹我一脚?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秦铭说着然后接着转头驾驶马车。
我挠了挠头,翻出了《沉淀十六式》,看着这本儿已经快被我们师兄弟两人翻烂的书,想着是不是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了?
“下去跑一跑。”秦铭突然开口跟我说道。
“咋了?还把我往车底下撵呀。”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
“检验一下这一路你的成果。”秦铭说的大义凛然。
确实,这一路的修行让我的身体好了感觉不止一个档次。
于是我二话不说纵身一跃跳下马车,“哥,怎么检验呢?”
秦铭嘴角勾起一抹令我不安的弧度,和一旁的了源对视一眼。
此时我已经知道他们两人想干点儿什么了。
“吁,咭!”
果然随着一声招呼,马车和那匹马绝尘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感叹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但是我隐隐约约听见秦铭对我喊着什么?
“说好了不许用亓啊。”
我更加无语了,我真是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检验方法,但是突然想到秦铭当年好像也是让那个师父这么训练的,唯一不同的是师父当时骑着一头毛驴,怀里抱着我。
那头驴到后来也被土匪劫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弯腰开始蓄力,就在一瞬间弹射而出。
我感觉自己整个的体质都得到了一个飞一般的提升,在穿越之前我只不过是一个脆皮大学生而已,但是现在即使是有点儿湿滑的路面,我依然可以跑的健步如飞,而且这完全是在不动用亓的前提条件下,那么如果要是开始动用亓那绝对就算得上是凌波微步。
等我跑的满身大汗的时候,看到了已经开始在路边埋锅做饭的秦铭和了源,看到我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了源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卷佛经,扔给了秦铭。
“你们两个还拿我打赌了。”不断感叹着人心冷暖世态炎。
秦铭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转头向一旁的了源说:“我就说我师弟悟性高,进步快吧。”
了源依然是报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