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也陌嘴角微勾,果然,不出所料,胡婉儿未曾有孕,不过是陷害自己的手段罢了。
当时还真以为,她会舍弃来之不易的皇嗣,陷害自己。
她计谋用的十分巧妙,但还是留有空子,若不是她心之过急的想将自己除之,恐怕,还钻不了她留出的空子。
“此话何意?婉儿刚小产,身子本应十分虚弱才是,眼下又受了伤,哪里是动动嘴皮子,就能痊愈得了?”陛下疑惑的问道,他不禁有点怀疑沐之的医术。
也未曾怀疑胡婉儿欺骗自己。
“陛下莫不是弄错了,贵妃娘娘如今有月信在身,未曾有孕,何来小产一说?”沐之如实告知。
“什么?未曾有孕?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大发雷霆,胡婉儿赶紧从床上爬下来,跪到他的脚边。
沐之着实也被吓了一跳,双腿陡然一软,差点跪了下来,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天子怒颜。
“臣妾…臣妾不知,是太医告知臣妾怀了龙嗣。”胡婉儿病急乱投医,又将过错往别处撇。
“太医,你是如何诊断的?婉儿是否怀了皇嗣?!”陛下又将怒火转移到了太医身上。
太医哆哆嗦嗦不敢作答,抬头看了胡婉儿一眼,见她无所表态,心里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将真相说出。
“说!”陛下说着,使劲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震的上面的茶盏都发出了响声。
太医被吓的一颤,他赶紧将头埋在地上,支支吾吾的开口:
“贵妃娘娘…的确怀有身孕,陛下,你千万别听那江湖郎中在这信口雌黄。”
他最终还是未能敢将真相告知陛下,若是道出胡婉儿并未有孕,那可是诛九族的欺君之罪,他可担当不起。
“我怎就信口雌黄了!我所言句句属实,你身为太医,连喜脉都把不出,赶紧回炉再造吧。”沐之不服辩解道,质疑他什么,他都觉得无所谓,若是质疑他的医术。
他可千百个不愿意。
陛下冷笑几声,他算是看明白了,太医和胡婉儿乃是一丘之貉!
眼下,自己就是被她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丑!
什么皇嗣,都是胡婉儿凭空捏造的,不过是陷害太子妃的阴谋算计罢了。
“好好好!真是好啊,好一招假孕小产之计,竟敢欺君,你们该当何罪!”陛下勃然大怒,狠狠的踹了一脚太医,发泄着怒火。
一旁的盛也陌,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天子大怒,此等场面,还是有些骇人的,鹤沉野见状,将她护在了身后。
自幼见过陛下发怒的他,自然是不怕的。
“陛下恕罪,这一切都是贵妃娘娘指使臣的,是她,用臣全家老小的性命作为威胁,若是臣不按照她所说的做,她便要杀了臣全家老小的性命啊!”太医跪地求饶,将胡婉儿的罪行全盘道出。
陛下气的差点昏厥,还好被一旁的太监给扶住了,往日,胡婉儿懂事,善良,识大体的那些滤镜在他心里彻底破碎,他不敢想,自己宠爱了十余年的妃子,私下,心肠如此恶毒,手段如此狠辣。
“陛下,你莫要听太医在这胡言乱语,那些事,臣妾从未做过,臣妾是冤枉的。”胡婉儿拽着陛下的衣摆,卑微的辩解道。
“冤枉?贵妃娘娘,眼下最冤枉之人,应当太子妃吧。”鹤沉野冷冷的语调响起,他听着胡婉儿辩解的言论,觉得可笑的紧。
设计陷害太子妃,她倒是先开口伸冤了,也不知哪里的脸面!
胡婉儿心里极其的不服,她看向鹤沉野身后的盛也陌,为什么都已算无遗漏,偏偏在关键时刻,出了差池!
“太子妃将我从桥上推下,哪里算是冤枉她了?!”胡婉儿不甘心的反驳回去。
“不过是推托见面礼的力道,哪能轻易的将你从桥上推下,谁知你是不是为了陷害我,故意从桥上掉下去的。”盛也陌站出来,为自己洗清脏污。
她本想给胡婉儿安上一个谋害储君的罪名,以此来作为反击,但以眼下的局势来看,不如将谋害储君的罪名留作日后,好给胡婉儿致命一击,让她彻底的翻不过身来。
“明明就是你!把我从桥上推下去的,如今倒不认账了!陛下,你莫要轻信她一片之词啊!”胡婉儿很是卑微的说道,泪眼婆娑,配上她这张绝色容颜,怎么也会换的陛下一丝心疼。
她仍觉得,犯错时,只要卖卖惨,哭一哭,惹得陛下心疼,此事就算过去了。
“闭嘴!婉儿,你当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