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突然之间要人要的很急。
以前就算是有人来联系她,也会是晚上来,现在那高管事大白天就敢明晃晃的上她家门,就说明了人家现在一点斗不怕了。
她不知道是这人背后的靠山变硬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这里是最重要也最不重要的一环,很多事情都是她通过观察得知的。
同是女人,她无法改变那些从她手中出去的女子的命运,或者说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
她知道自己有罪,可这个世道,谁还不是就这样苟且的活着呢。
她承认自己贪生怕死,可她也有一大家子人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
所以她实在没办法了,刚刚那高管事可是连吓唬带威胁,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中心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要人。
她把自己以前常走的地方都寻摸了个遍,附和要求的倒是真的有,可模样性情离乔双儿差的太远了。
她的客户这么多年打交道她是知道喜好的,就是乔双儿这样的才真的合人家的胃口。
为了不把乔双儿送出去,她是真想了办法的。
原本准备先把她找的那女子顶上去撑一段时间,等人冷落下来了再说服柳三娘赶快把乔双儿送走的。
可谁成想到,她的计划还未成型,就被那高掌事的识破了,人家指名道姓的说了,她找的那个人不成,原来那个就不错。
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心凉了半截,看来她的所有动作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高管事来就是警告她的。
轻轻的放下茶碗,她看着对面的柳三娘心里直腻歪,在她看来这柳三娘无非就是想把小姑子送出门去,顺便利用人家再得点利。
可她明明起了坏心思,还总是一副为对方考虑得样子看得她心烦意乱。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可以说从她这里走得女子家里都有这样的人,打着为人好的旗帜,行的是恶心的事,还不如她这彻底心黑的人呢。
真是无知者无畏。
却又羡慕柳三娘的单纯。
她是彻底的回不去了。
心里长叹一口气,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这也是她不愿意招惹熟人的原因。
实在不愿主动开口,她就看着对面的柳三娘不停的变换脸色。
能晚点撕破脸就晚点吧。
她平了平心口的气息,也不催促,总得让柳三娘说出来了她才好拒绝不是。
对面得柳三娘尚且不知,她亲爱得姑太太这会儿挖好坑了只等着她往下跳了。
她还是犹豫。
虽说知道家里那俩她不好说服,可万一呢?万一双儿想明白了不就白白错失了这次机会了?
所以她在犹豫要不要再回去争取一下。
她是盲目的相信姑太太给介绍的人不差。
这其实也是属于认知错误了,在她的认知里,姑太太认识的人多,机会也多。看着来往的人非富即贵的样子,想必是大家都很认可。
所以荒唐的是,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要把双儿嫁给谁。
只知道是给富贵人家做小,人就喜欢双儿这样家世清白,并且不在意她再嫁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