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了丽娜小姑娘的来访,乔双儿手上两个订单交叉着做。
衣服当时料子是裁好了的。
做衣服是女子从小的功课,乔双儿做这些完全没有压力。
花了三天的时间她就将衣服做好了。
现在只等着往上绣花了。
双儿当初给芸姐儿的衣服没有采用大面积的绣花,只是再左胸上斜插了一树枝桠下来,三两朵花,看起来繁复,其实特别简单。
所以小姑娘的她也是按这个路数来。
她绣山水绣累了的时候就换成小姑娘的衣服。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走,乔双儿过起了隐居般的生活。
除了必要的采购生活用品,她再没出过门。
全身心的投入到绣品当中来。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的绣品进度喜人。
她估摸着按照目前的进程年前交货都没又问题的。
当然,这只是估计。
生活虽然一成不变,可时不时的总会有些意外来破坏平静。
乔双儿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北地虽然严寒,可大多时候她们都是在炕上待着的。
这也是乔双儿绣品赶得快得原因之一。
比起临安城冬日里拿针的手都麻木僵直。
能在雪花漫天的日子里坐在炕上做一天的绣品那已经算是幸福了。
炕没日没夜的烧着,唯一的一点就是柴火费的很快。
为此乔双儿又托邱家的下人采买的时候顺便帮她带了两车回来。
她发现自己现在喜欢上了囤东西。
拜北地的气候所致,很多东西都还蛮耐储存的。
所以她在发现很多东西都可以一次买很多回来存着后便开始了往家搬物资的行为。
她能这么安心的在家里待着,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此。
就当她享受着冬日的宁静的时候,一封远道而来的书信再次让她的心绪有了波动。
是日,乔双儿依着往日的习惯在早食过后把芸姐儿送到邱夫人那里。
她们近日发展出来一个新的喜好,那就是--剥豆子。
这个还是邱夫人无意间帮着厨下的人挑豆子时发现的。
后来就发展成了剥花生、剥瓜子等等。
只要是带壳的东西她都热衷。
剥来自然不是看的,是自己吃的。
偶尔乔双儿去接她回来的时候还能分到一把坚果。
她现在对于女儿的喜好变化已经淡定了。
花每天还是绣的,只不过邱夫人会给她安排一些别的有趣的事情做。
说是孩子的眼睛不能长时间使用。
乔双儿见自家女儿玩的开心也就由着她去了。
今日把女儿送走了以后,乔双儿再次沉下心来完成她的绣品。
还没过晌午,邱夫人跟前的使女来她院子送了两封书信给她。
说是临安城来的书信,夹在她家夫人的来信里,夫人差她给送过来。
一听说是临安来信,乔双儿再也坐不住了。
匆匆上前接过信,忍者激动,有礼的送走了使女。
回房第一件事就是关门上炕。
拿着这沉甸甸的书信,先选了哥哥的,她按捺着砰砰乱跳的心,小心的从封口处拆开。
展开书信,略显板正的字迹映入眼帘:
“吾妹双儿:
见字如晤。
别经数日,颇为挂念。
闻北暮雪,吾妹可安?.......”
乔双儿读着哥哥的书信,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仿佛看到乔大郎伏案书写时逐字逐句斟酌时的样子。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对于临安的一切她是想念的,她想她哥哥,想侄儿侄女们,连柳三娘的吵嚷声都有些怀念。
哥哥说乔安被他送去了附近的一个书塾,近日看起来是比往常有了章法,侄女乔秀他亲自托人送进了个绣房,在绣坊学点手艺,吃住全包,一月给五个铜板,是他自己操办的。
哥哥与嫂子关系如何,乔双儿不好多问,既然是哥哥亲自给孩子们找了出路,总比在家闲着生事要强。
哥哥说家里乔双儿给的银钱他自己收着了,那些钱够家里开支了,让她不要担心,现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至于柳三娘,信上压根就没有提到。
哥哥只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