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岁脑子昏沉如飘上云端,在浓雾里缥缈游离,在理智逐渐丧失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白廷君温柔的喊她岁岁。
她羞耻,自责,懊恼,理智全被拉了回来。奋力的挣扎,男人的手再一次死死拴住她的腰。
情急之下,韩星岁猛咬他的舌头,傅恒渊立刻吃痛的松开她。
“啪!”
她使出浑身解数给了男人一耳光。又气又急满眼委屈。
火辣辣的脸像跟火苗迅速的点燃了傅恒渊,他定定的看着韩星岁,像发怒的狮子瞪着吃不到嘴的肉。
他看着她虚弱快要病倒的样子,终究是忍住了没还手。
深吸一口气,命令:“我进来前把这些东西全吃了,我进来还看到东西没动的话,你就别怪我把你女儿丢进海里喂鱼!”
话落,他摔门而去。
韩星岁瘫软在床上,低着头发呆,她就像只蝼蚁,在大象的脚下艰难的求生存。
张妈进来哄了她好一阵子,没胃口的她才勉强的吃了点东西。
后来一连几天她没见到傅恒渊,手机也被他拿走了,她成了真正的圈养动物。
听张妈说他一直在书房办公,没离开过家,能忍着几天没找她麻烦,确实是为难他傅恒渊了。
一连几天的休养,让她恢复了些元气,整个人没那么憔悴了,小脸也有了些血色。
躺在床上这几天她是腰酸背痛的,趁着今天,天气好,阳光温暖怡人,她来到后花园,坐在秋千上,漫步精心的摇啊摇。
张妈端营养汤到房间没见到她人,着急忙慌的整个屋内找了个遍,她最近一直郁郁寡欢又失去了孩子。
张妈怕她想不开,急慌慌的敲着书房的门。
“进!”
得到允许,张妈气喘呼呼的走进来,傅恒渊正站在窗户口一脸深沉的看着窗外,这正对着后花园的位置。
他看着秋千上的女人,仰着头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闭着眼睛仿佛很享受这种感觉。
张妈急忙汇报:“先生,岁...太太不见了。”
傅恒渊:“在后花园,拿件披肩给她。”
张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好的,我这就送去。”
张妈拿了件米白的披肩,快步跑到后花园,阳光虽好,但也有徐风。
张妈着急的把披肩盖在她的身上:“做月子呢不能见风的,老了头会痛的,现在可得养好身体,不能这么任性。”
韩星岁看着张妈目光闪烁的问:“张妈妈,你说果果会恨我吗?”
张妈迟疑了下,面色沉重道:“她长大了,会理解你的,风大回房吧。”
“怎么会理解呢,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她心灰意冷的看着湛蓝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水润润的眼睛逐渐模糊。
张妈把她搂在怀里,劝慰:“既然结婚了,性子就别那么倔强了,先生还是很关心你的,你们夫妻和睦了,他才能早点接纳果果,到时候你把果果接过来,就不会有这种遗憾了。”
韩星岁冷笑喃喃自语:“夫妻和睦,夫妻和睦.....”
张妈心疼的帮她脸前凌乱的长发弄到耳后,意味深长的劝说:“依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回头了,这样你好,他(白廷君)也好。“
“可他杀了我的孩子,他害死了我哥哥,现在又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怎么能跟他夫妻和睦。”
韩星岁满眼仇恨困顿的看着张妈,试图让张妈给她答案。
张妈把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往前看,日子才能过下去,不为别的,只当是为了果果,振作起来。”
张妈沧桑的手轻抚她的脸颊,像个慈爱的母亲安抚自己的女儿。说着说着张妈不由得泪盈盈眶。
这一别就是5年,5年前,她把韩星岁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的照顾,后来出事了她虽然亲眼看到了韩星岁偷偷拿走了U盘。
但她从来没有出卖过韩星岁,没想到5年后还能再见。
窗户口的男人看着这一幕,眉间的郁色越来越深。
他们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看到她痛苦,他以为心里会舒坦,没想到一点快感都没有,反而心像个石头沉入了海底。
张妈把韩星岁带回了房间,嘱咐她坐月子不能流眼泪,不然会对眼睛不好。
经过张妈的劝说,韩星岁想开多了,吃了一整碗米饭,喝了一大碗汤。
傅恒渊看着桌面上韩星岁的手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