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颍州治所。
李书允和左休坐在官府大门斜对面的酒楼三楼靠窗的桌案边,观察着官府内的布置。
“守卫有点松懈,晚上好办事”
“没猜错的话,最后面那个小院子就是知府陆大有的居所。”
左休说着说着忽然看到李书允静静地盯着自己,问道“左大哥,这事儿俺自己去就行了,您就别跟着掺和了。俺觉得这辈子算是完了,不想再把您给连累了。兄弟心意俺领了。。。”
左休听完,没说话,只是端起案上的酒杯,刚递到嘴边,转手泼了李书允一脸。
“李秀才,刚才的话老子就当没听见。再说这种娘们唧唧的话,老子这辈子不认你这个兄弟”
“回房歇息吧”左休站起身离开了。
深夜,颍州知州府。
陆大有哼着小曲,脸庞红扑扑地,一歪一斜地往后院走着。
到了一间房门后,看着房间已经熄灯了。边趴在门上说道“小娘子,嘿嘿!今日家里那个母老虎回娘家啦,接下来这几日还请小娘子多多关照哈”
说着便推门而入。
屋中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床上被子里躺着一个人。
陆大有便淫笑着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只留了个短裤。
坐在床边,陆大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影,自言自语道“你相公,哦!不对,那个贱民已经被本官发配到南疆前线修工事去了,这辈子别想着能回来了。小娘子,你跟着我,别的不敢说,吃香的喝辣的肯定不会亏待你。穿金戴银,不在话下!跟着那穷酸鬼有个鸡毛前途?”
“人这一辈子啊,总得给自己找个靠山不是?男人做官,没有靠山,政绩再好也是别人的,女人活着,不更是需要靠山。”
“我是真的打心眼里稀罕你,对!本官是不对,抢别人的妻,。。。。哈哈哈哈,好刺激!”
陆大有状若疯癫,猛地骑上被子中的人身上,阴狠道“今日你不从我也得从我!这颍州还是本官说的算!”
说着猛地支起身子,将下面被子掀开碰到地上。
下一秒,陆大有身躯僵硬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陆大有的胸膛。
“贼子何人?!安敢冒犯本官!念尔初犯,速速离去,本官过往不究!”
砰!陆大有被踢飞到地上,还没来得及哀嚎,便被另一把匕首抵住喉咙。
“你他娘的文邹邹的耍什么官威呢!”
左休说完。便问道“金莲山,元清观,玄阴真人”
听到左休的话,陆大有肥胖的身躯猛地颤抖了一下。
“说吧!你们些事露了!”左休说道。
“你们是?宫里派来的?!”陆大有小心地问道。
??左休看了眼陆大有身后的李书允。
“如果你现在将事情全盘托出,我可以向上位帮你求情,饶你一条狗命”左休低喝道。
“大人饶命啊,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个事儿下官之前奉命每旬去元清观接收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啥下官也不清楚!拿到盒子之后就有人来下官这里取走了。。其他的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哇”
陆大有一边哭着一边磕头,脑袋血淋淋的,让人觉得他真的说得实话。
“谁来取走的?取走的人有没有什么特征?”李书允问道。
“下官不。。。哦,有个,来的人身上熏香味很重,但是下官能闻出来里面有股子尿骚味!下官之前闻到过,应该是宫里内侍身上的味道。只是来人一身袍子遮挡的严严实实,下官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哇”
看着不停磕头的陆大有,李书允有点焦躁了起来,连忙问道“最近还会来吗?什么时间?在哪里见面”
“下官不知道哇,每次都是半夜突然出现在下臣得房中,下臣找了几次也没发现屋内有啥密道暗门之类的所在。”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李书允问道。
陆大有呜咽了几下,不吱声。
“咋了?”
“下官觉得,大人您这么问,我要是说了肯定会被灭口的哇呜呜呜”肥胖白皙的大脸盘子眼泪鼻涕到处都是,仿佛吃剩了的菜盘。
“你他娘的现在不说老子现在就灭了你!”
“不要啊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么多啊”
“哦哦哦,想起来了,来得那个人有一次我看到了马匹上有个福家的印记。”
“你放屁!”门外传来一声低喝,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