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也是没问题的。”秦众和弯弯眼睛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手一伸拿过地图，换了个消遣时间的方式。

看着代表我们马车的坐标离那黄色星标越来越近，我不禁发问：“我们去哪？就出来了这么点时间总不能直接到了西域吧？”

“当然不是。”他嚼嚼嘴里的酒草根，转过身来，手在地图上一划，那图的模样从中心逐渐往外改变，到最后成了一幅新的地图。

“这才是西域，喏，这个星标才是艳宗本部。我们现在要去的，”他又把地图恢复原貌，“是一个空间撕裂，通过这个缺口，我们可以到达世界的另一个维度，再从那里穿梭到离艳宗最近的空间撕裂。”

“不会有危险吗？”我想起了沙虫明晃晃的尖牙。

“当然有啊。”他嘿嘿一笑，“不过按我之前几次抄近道的经历来说，比赶上几天马车才到目的地划算很多。”

“要是真有这么方便，为什么我以前从不知道？”我还是很好奇。

“因为这种裂隙都是宗门的绝密呗。”他从我手里抽回了地图，拿着它在我眼前晃晃，“每个宗门都会把空间撕裂的地点记录在这张旅轴上边，而旅轴又是由蔓萝教的活木制成，本就数量有限，只有宗门要员才有机会接触得到。再说了，单凭裂隙外边‘旅人的墓地’就能劝退一大部分人，更何况进来之后还要跟沙虫之类的守护者打架，能活着知道这事的人就少。”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大掌门还给我俩带这么多补给，真把我俩当任悦了。”

秦众和笑着拍拍我的脑袋，“那是给马吃的，你啃个面包就差不多了。”

我：…………

大概唠嗑了十来分钟，我瞧见景色千篇一律的沙漠前边突然出现了一块视觉扭曲的地方，直觉告诉我，咱们到地方了，于是拍了拍师叔的肩膀，用手指指那个。

“对咯对咯小言子真厉害。”他毫无感情地夸赞着我，手里的马绳狠狠一抽提了速。

“我们就这样直接过去吗？不用遵守什么规则？”

“咱俩打败沙虫就已经有入门的凭证了，别担心这个，你真要担心的，是出裂隙之后的事。”

“什么意思？”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白门虽说是所有门派里最中立的，但也是某些人的眼中钉，江湖上的掮客都快把咱们门派打听得底朝天了，而老头子还那么张扬，天天往外边吹‘诶，我们家小言子多厉害多厉害’的，现在好了，于一出手把你废了，又恰逢咱俩到艳宗除害去了，那想重伤白门的人估计都在裂隙外边排排坐，等着我们出来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就让他们来呗，剑酒双修的天才还怕这个？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能打，就算没有洇，我的基础剑式也不差呀。”

他一笑，“你？我让你两只手你都不一定能打过我，还想跟其他门派的高手一决高下？况且你那三脚猫功夫，放到日出之高涯的无名剑客身上我还能信，可要是我们家小言子嘛………”他拍拍我的肩膀，琥珀色的眼睛尽显温柔，“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个用洇的天才吧，毕竟天赋在这了，用了又不卑鄙。”

听人这么贬低我自个，我不乐意了，摇晃着肩膀就想躲开他的安慰。然而这肩还没抖动起来，身体却突然僵硬住了，时间又似对阵沙虫生死之决那般流速减慢，然后具现化地开始扭转变色，绚丽地流动起来。待到慢入一个境界的时候像反转了一般加快，眼前的眼神也闪动了，但逐渐往无色的地步发展，好似褪色，最终眼前一亮，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我们抄完了近路。

我的鼻子里满是雨后泥土散发的清爽，跟沙漠的干燥完全是两个极端。

“这就到了？跟做梦一样。”我新奇地嗅着另一片领域上的气味。秦众和看我小孩般的样子，无奈又宠溺地一笑，“子时方向，小心你的发型。”

话音刚落，一片铁器就擦着我的猫眼月明石饰头冠飞过，我甚至能感受到铁器擦过坚硬石身时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你下次能不能别那么温柔地警告，这又不是过家家，真的会掉脑袋的！”

我一个闪身躲到了车门背后，还不忘压低声音嘴几句我叔。被我埋怨的师叔还是很温柔地笑笑，他一手拿剑挡开飞来的暗器，另一只则单手拆开某壶酒的瓶盖，将里边的液体全部暴露于外，抹了在些剑身上边，剩下的就全凝聚成团状，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