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我想多了,小暴君是个知恩图报的,可惜在这件事情上我不能让步。】
谢让心头一颤,他能不知道这些吗?只是……心疼太傅。
说话间,顺风在外面敲门:“陛下,离大人该喝药了。”
虽然那毒对云清并没有什么伤害,但是为了以防意外,羽先生还是给配了药清毒,云清需要喝上几天。
闻言,云清顿时苦了脸,刚才的淡定险些破功了:“端进来吧。”
虽然没有听到陛下的声音,顺风还是开门进来了,他一抬头就看到陛下把手搭在云清肩上似笑非笑的样子,心头微跳,赶紧把药放到云清面前,垂头不敢再看了。
瞧陛下那模样,竟有些似有若无的占有欲流露出来,顺风哪里敢深想。
【讨厌喝药。】
云清在心中的声音堪称愁苦,可她明白药凉了只会更苦,闭上眼睛捏着鼻子一口给灌了,舌根的苦还没有蔓延上来的时候,有块甜香的东西抵住了她的唇。
谢让手中不知何时拿了块饴糖,极为自然地递到了云清的唇边,眸底带着淡淡笑意,温润注视着她。
药是真苦,云清没有犹豫,咬住饴糖含入了口中,苦味儿瞬间就被盖了下去,她有些愉悦地眯了下眼,说话略微含糊:“谢谢祈安。”
“不用谢。”
谢让收回了自己的手,可能太傅刚才根本没有注意到……但无意识的触碰,往往令人更加遐想。
他只在梦中才肖想过的东西,到了现实,依旧克制不得,太傅的唇那么好看,在面对他的时候又没什么防备,谢让想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亲上去,蹂躏。
天子的眼神实在是过于嚣张,顺风在上来端碗的时候险些没有忍住心中掀起的滔天骇浪,觉得自己已经窥到了不可以说的秘密,他心想,会死的吧!
“吃点东西,我们出去逛逛。”
喝了碗药,云清现在心如止水,看谢让还没吃,她赶紧催促了两句,虽然遭了刺杀,但这边风景挺好,来都来了,不逛逛可惜了。
谢让遗憾地收回心思:“好。”
在外无人盯着,云清也不会说,谢让吃饭的速度颇快,但一举一动完全不粗鲁,不一会时间就填饱了肚子。
谢让道:“走吧。”
起得晚,又耽搁了会儿,他们出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谢让拒了顺风献殷勤,自己拿了把稍大的伞举上,为云清遮挡有些灼眼的阳光。
因着他先前说过的那些话,云清觉得再拒绝的话又要让他伤心了,对于这点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默认了。
【能让皇帝给我撑伞,想来该被记入史册了。】
谢让掌权后,一切开始走向正轨,身边出行都跟着记录言行的史官,这次当然也跟着来了。
只是谢让私人领域意识强,倒是从来不会让史官出现在自己住的地方。
谢让不动声色地和云清靠近了些,心想,这算什么,他的太傅,就值得最好的。
因为这里靠近码头,总有商船靠近补给,白日里一片热闹,云清甚至看到了不少操着异域口音的外来人,进的货都是大熙近些年出的新奇物什,眼中都放光。
【商人四处行走,虽然辛苦,但似乎是最自由的。】
云清心下思忖。
【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他们拼凑出一幅地图来?】
古代条件有限,地图都十分简陋,而且经过多年变迁,谁都不知道最初的那份地图有没有改变,但商人年年四处奔走,多国通商,对这方面的了解想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