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首肯后,谢让顿时眉开眼笑,吩咐人赶紧准备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那边住上一段时间再回来。
云清觉得自己被惦记上了。
她面无表情地推开了些谢让,从容道:“我叫青雀去给江叔他们传个信。”
虽然云清时常在宫中住,但这么久不回去还是少事,她早就把那里当做家了,当然要给他们报个平安。
谢让乖乖点头:“好。”
青雀两边跑累得慌,云清让他传信回去就不用回来了,反正她身边不缺少暗卫,再不济还有谢让的暗卫,他们在一起,就能一起保护。
做完这些,马车也备好了,里面很暖和很宽敞,毛绒绒的垫子包裹了每一个角落,淡淡的香气浮动在空气里,和云清现在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在太和殿待的时间久了,早就入味了,谢让对此很愉悦,说云清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一度遭了好几个白眼,后面虽没再说,但目光透露出的意思也炽热不加掩饰,云清甚至觉得自己有点麻木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很是催眠,云清打了会儿瞌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那里的别庄中,是有天然温泉的!
上一次去的时候谢让就提议泡温泉,但那时她身份还未袒露,顾及着种种因素,所以果断拒绝掉了,她还没有忘了,小崽子眼中浮现的遗憾情绪。
她倏然睁开眼:“谢让。”
谢让眉心一跳,凝视着她:“我在。”
云清不善地和他对视:“你到底想去别庄做什么?”
谢让顿了下,良久,意味不明深笑:“太傅这么问我,不是已经心头有数了吗?”
云清有点眼前一黑。
她不抗拒是一说,但是那种完全沉溺于欲望中的感觉,想想还是令人手脚发软。
“晚了太傅。”谢让不容拒绝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耳垂上轻轻舔舐了下,目光中是微不可察的迷恋与贪婪,“上了我的贼船,就下不去了。”
谢让朝她微微笑着,里面藏着的情绪全部都能被轻易感知,说开后,他的真面目就一点点暴露出来,云清隐隐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预估,可能还是有些出错。
如狼似虎的年龄,怎么可能刚刚到手就松懈,她在谢让眼中,恐怕和肉骨头没有区别。
“放手。”云清半晌才勉强平静心绪,神情自若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谢让倒并不在意她的逃避,弯唇:“好。”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在这种暧昧发酵的情况下,和明牌也没有区别了。
云清从车里翻了本书来看,却怎么都看不下去,一路上都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在马车到达别庄的时候,她也没理谢让,旋身下车去了。
“诶离大人……”
顺风从后面赶过来,正要搀扶的手悬在半空中没个着落,他看着随后出来的皇帝陛下,满脸犹疑:“陛下?”
“不用管。”谢让面带笑意,挥挥手,没在意顺风使怎样的表情,吩咐,“去把房间收拾好。”
因为是临时决定要来的,所有的准备也稍微仓促了些,还需要把房间重新打扫一遍。
顺风看不明白,但他不问:“是,陛下。”
谢让步子快,说完就追云清去了,其实这里总共也就那么大点,人根本追不丢,但他还是更喜欢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他不在乎被嫌弃,云清很多时候就是嘴硬心软。
……
刚下马车时,寒风凛冽刮来,还夹杂着些许细雪,有些灌进了脖子里,云清被冷得一哆嗦,脚步也不由自主放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