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是真的有被数学老师的话给惊到,不光是因为他要裴和谦教自己数学,还有裴和谦可怕的数学水平,怪不得他看自己做数学题跟看傻子一样呢。
既然数学老师都发话了,安宁自然不会放过这白白来的名师,有不会的题目,立刻就问他,多数时候是不会的,简单的她就自己琢磨,做不出来就问安宓,实在对她来说有些难度的,就问裴和谦。
一旦有一道题安宁问的多了,裴和谦就要出言嘲讽了,时间长了,安宁都能预判裴和谦什么时候开炮了。
“等等,这一步是怎么来的?”
“你能不能睁开高贵的眼睛看看题目,这是题目给的条件的变形。”裴和谦实在无语,疯狂进行火力输出。
安宁及时叫停,“行行行,我知道了,刚才没看见,你不要嘲笑我,不然我就跟老师说你侮辱同学了啊!”
裴和谦被硬生生气笑了,“让你看题目就算侮辱同学?那我这得算工伤。”
邱丘正跟齐思南挨着脑袋,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听到裴和谦这句话一下子没绷住“噗”一声笑出声来。
“邱小丘,你找收拾是不是?”听到邱丘的嘲笑声,安宁佯装愤怒地瞪她一眼。
被安宁瞪了一眼后,邱丘拉了拉齐思南的袖子,矫揉造作地开口,“哥哥,你看她呀,你要为我做主啊!”
齐思南微微皱眉,不轻不重地扯回了自己的袖子,“你别发出这种奇怪的动静,不然我不帮你写作业了。”
安宁拿回自己的卷子,愤愤不平地问裴和谦,“不是,裴和谦,让你给我讲题就这么痛苦吗?”
裴和谦正把步骤用到的公式给安宁写在打草纸上,闻言头也不抬地回答,“你别明知故问。”
安宁:“……”
如果早知道裴和谦的嘴脸是这样的,安宁一定不会招惹他,让他安安静静地当一座冰山不好吗?
……
中午吃饭的时候,邱丘把安宁这事当乐子跟安宓和刘采薇分享,简直不顾安宁的死活。气的安宁使劲动手摇晃邱丘的肩膀。
伴随着邱丘的求饶声,安宓控制不住笑出声来。打闹过后,几个人老老实实地吃饭,刘采薇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不经意问道,“不是,你本来不是让安宓给你讲题讲的好好的嘛?怎么突然问起裴和谦问题来了?”
安宁摆摆手,“哎,没办法,我实在学不会,不明白的题太多了,问不及的,往后扭头哪有直接问同桌来的方便,可惜,他说话实在太扎心了,没有我姐讲的温柔动听。”
她们几个人都习惯了安宁这样称呼安宓,已经见怪不怪了。“嗯,所以这就是我讲题的时候你总走神的原因吗?”安宓一本正经地开起了玩笑。
“我那是在思考,OK?”安宁反驳。
刘采薇被她逗笑,“那还是让裴和谦讲吧,你‘思考’的频率能低一点。”
安宁埋怨她,“薇薇,连你也嘲笑我。”
邱丘已经吃完饭了,正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懒懒出声,“没事啊袅袅,我就喜欢往后扭头,我不嫌累,有问题问我,邱姐包教。”
“那不用,你嘲讽人的威力比裴和谦强多了,而且你往后转头哪一次有正事了?谁可靠我还是分的清的。”安宁不上当,拒绝了邱丘画的大饼。
两个人说着又斗起来,刘采薇扭头跟安宓吐槽,“这俩货跟小学生似的!”
一顿饭打打闹闹吃完了,她们在简单的午休后又开始紧锣密鼓的学习。天已经渐渐冷了,秋冬交替之际,天气变得很突然,一会冷一会热,今天的风就大的很。安宁起晚了,来上课时忘了穿外套,刚进教室时冻的打了个喷嚏,暗自嘟囔“谁背地里骂我?”
正自习着,班主任段安风风火火赶来了,这架势一看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她习惯性地扫视了教室一圈,逮到了两个在传纸条的同学以及一个睡觉的同学后,班级里安静的可怕。
看着教室里充斥着学习的氛围,段安这下心里舒服不少,不经意地往前排看了一眼,发现郑袅袅穿的格外单薄,轻轻皱了皱眉,在班级里开口,“老师要说一句啊,虽然现在天气还没有特别冷,但是冷暖交替是最容易感冒的时候,有些同学不要只注重风度而不要温度,真感冒了就不好了,是吧郑袅袅?”
安宁“啊”了一声,抬起头看段安,班级稀稀拉拉传来一阵笑声。
反应过来段安什么意思后,安宁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段安简直服了她了,“还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