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露高明恶劣行径的小报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王言昭在心中暗暗思量,打印机一张张打出来是需要时间的,小报内容写完也得多多润色。
仔细算算时间,她回道:“一万份。”
想着上万份不好拿,她忙又补充道:“五日后开始,每天取一千份。”
阿灿点点头,爽快道:“行!”
窗子被阿灿关上了,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远。
王言昭回手拿起手机,趴在炕上,专注地准备小报。
接连几日,王言昭明显感觉到屋子冷了不少,之前早晚各烧一次火,如今变成了一次。
只在晚间炕能热些,到了后半夜却又凉了下来。
连饭也不按时送了。
因为受伤不能劳作,所以邓三爷对此很是不满,白养着一张吃饭的嘴,还得让自己媳妇来送饭烧炕抹药,烦都烦死了。
索性不怎么管了,当个猫儿狗儿的,想起来赏些吃食,不叫死了便是。
饥寒交迫,又冷又饿的王言昭躲在破旧的棉花被里,冻得蜷缩着呵气搓手。
密王的伤药膏也用没了,身上的拳伤没好利索,又添了冻疮,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咚咚。
西窗被人敲响。
窗外传来小声呼唤,“姐姐。”
王言昭裹着被子,推开窗,看到了阿灿。
阿灿的到来令她感到意外,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这小子忽然跑来做什么?
他抬手丢了东西进来,扔在王言昭腿上。
她觉着腿上传来温热,低头瞧去,碗大的油纸包用细麻绳捆着。
“我拿包子孝敬姐姐,等姐姐发达了可得帮衬我些。”阿灿笑呵呵说道。
王言昭早已饥肠辘辘,忙不迭地打开油纸包,伸手抓来吃。
“你想着我,我自然有好忘不了你,只是你怎么知道我没饭吃?”王言昭狼吞虎咽后,看向阿灿问道。
阿灿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心里记挂着你。”
说着他举起双手,看了看上面的伤疤,幽幽道:“活该我发财。”
看着那双手,王言昭便知道原因了。
她待阿灿同旁人待他不一样。
真诚果然是必杀技!
忽然,门被人推动,幸而王言昭将门自内闩上了,再怎么推也没有用。
她忙将油纸塞到阿灿正举着的手里,然后把窗子关上,去开门。
打开门,一位皮肤黝黑,眼睛小小的中年妇女端着碗站在那,碗里有几棵草药。
王言昭堆起笑,“郑婶子。”
面前是邓三爷和陈婆婆的儿媳妇,是个极爽快的人。
这几日陈婆婆有时碍于邓三爷的怒火无法出门,便是这位大大咧咧的郑婶子过来。
听说郑氏是邓三爷挑选的儿媳妇,邓三爷也是有意思,自己粗鄙无文,娶了个识文断字的媳妇,奈何陈婆婆看上去病弱弱的,便给儿子娶了身强体健的媳妇。
改善他们家基因呢?
也不知道他孙子是什么爷爷奶奶样!
郑氏见她在发呆,直接拉着她进屋,一屁股坐在炕边,粗着嗓子解释道:“俺娘有事,让俺来给你敷药。”
王言昭坐在郑氏身边,低头看了一眼草药,药上覆着薄雪,她总觉着哪里不对。
冬天哪来的绿植?
于是她诧异道:“冬季怎么会有如此翠绿的药材?”
郑氏憨憨道:“俺娘干不动啥粗活,就会养些花花草草的,她屋里摆了暖炉子,可暖和了!”
王言昭了然地点点头,她一直都觉着陈婆婆像是那种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平时参加雅集诗会之类的宴席。
在她想事时,忽觉肩膀被人推着,一时不防备,顺势躺下了,紧接着脚上一松快,鞋被郑氏脱了下来。
“俺来给你敷药。”郑氏说完,自碗里拿出一棵草药,放在嘴里嚼着。
王言昭傻眼了,不是吧?
她要做什么?
进口草药……不要啊……
她很排斥很拒绝地往郑氏相反方向挪了挪。
郑氏瞧见后将嚼好的草药往手心里一吐,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人,快过来些。”
王言昭看着她牙上带着绿色的汁液,忽然觉着浑身不适。
“婶子,我能求你件事吗?”王言昭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