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心里却觉着堵得慌。
郑氏随和道:“有事你就说,和你婶子俺客气啥?”
王言昭清了清嗓子,“我想自己敷药。”
郑氏面带不解,“咋的,怕俺弄疼你啊?别看俺五大三粗的,外面男人能干的力气活俺能干,女人那些细致活俺也做得来。”
“不是……”王言昭正想着该怎么措辞解释,忽然脖颈一凉。
她的心也拔凉拔凉的。
完了完了,自己不干净了……
她石化在炕上,郑氏却笑着说道:“咋样?是不是舒服些了?”
王言昭深吸一口气,咋样?浑身难受!
见郑氏又去拿草药,她赶忙伸手阻拦,再敷她就要哭了。
该怎么拒绝呢?
她忽然想起阿灿,他不是送了一瓶伤药膏嘛,之前紧着密王送的用,差点忘了那瓶。
“郑婶,抽屉里有瓶药,你拿来给我抹吧。”王言昭客气道。
郑氏咧嘴笑着,“密王殿下赏的药不是昨儿用完了吗?你可别唬俺了,要俺说,那些香药膏子根本不顶用!”
没想到郑氏平时很实惠,现在倒不信她了……
“真有!我那天挨打,遇见了个卖报童,他瞧我可怜,就送了我一瓶。”王言昭急忙解释道。
如此,郑氏才起身去找。
而王言昭也手撑着炕席坐了起来,看似随意地将脖子上的草药挥掉。
到底是郑氏的心意,也不能把嫌弃弄得太明显。
“看到了吗?哎呀!真是浪费了婆婆的药,都掉了。”王言昭故作惋惜道。
“看到了。”郑氏拿着药瓶,不以为意道,“没事,还有不少呢。”
王言昭觉着药汁黏腻腻地粘在皮肤上很不舒服,便拿着换下来的脏衣服,往脖子上抹了抹。
她边擦边笑说道:“也不知道药膏和草药是否对路,还是擦掉吧。”
她面露一副可惜的样子,心里却开心极了。
郑氏也伸手来帮她擦,显然是信了她的说词,如此她也没那么心虚了。
擦干净药汁,王言昭乖乖地趴在炕席上。
郑氏将药涂在她伤处,随口闲聊道:“你今年多大了?”
王言昭觉着伤处蜇得慌,想来是用惯了密王赠的药。
估计阿灿抹药时也会有轻微的刺痛感。
“十八。”她咧嘴回道。
“有人家了吗?”郑氏笑意很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