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名字,秦管事满脸诧异地看了看册子。
“你之前学过书法?”
王言昭放下笔,毫不隐瞒地点了点头,硬笔软笔都学过,板书也不错。
秦管事赞叹地点了点头。
而王言昭却不关心自己的字是否有人欣赏。
“郭学究的私塾从来不收学费的吗?”她问着自己真正关心的事。
若是郭学究醒酒了不认账,还不如此时就把钱交了,谁也不欠谁什么,她的名声也能好些。
毕竟补钱有点子丢人。
秦管事脸色有些难看,“郭学究心情好时分文不收,心情不好时开天价……”
王言昭愣在当场,学费全凭心情收?
人才!
她试探着问道:“当真不收我们的?我这两个人呢。”
秦管事摇了摇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骗人,尤其不骗郭学究,我劝也劝了,他不听就算了。”
好像也没怎么劝吧?
不过她也没反驳,只问道:“分文不收我心里过意不去,不知道郭学究喜欢什么?”
秦管事想也不想便回道:“你进来时也看到了,郭学究的产业有多少。”
言外之意,郭学究喜欢什么自己就能买,毕竟人家不差钱……
王言昭尴尬地笑笑,她可比郭学究穷多了。
许是瞧出了她的尴尬,秦管事轻咳了一声,“其实只要是学生的心意,郭学究都会喜欢的,也没必要花费过多的银子。”
心意,最难的就是心意!
送到心坎儿里自然不必多说什么了,万一拍马蹄子上了呢?
况且她对郭学究又不了解。
她不得不虚心求教,“还请秦翁指点一二。”
秦管事想了想,“郭学究他喜欢喝酒,还喜欢热闹,有学生常常给他做下酒菜,还有帮他招学生的。”
王言昭在心里默记着,看来要从这两点着手了。
“多谢秦翁。”她客气地说道。
而秦管事则是抬手示意她无需多说,“对了,还有件事要和你说清楚的。”
“什么事?”王言昭呆愣愣地问了一句。
秦管事直言道:“学费是不收你们的,不过将来用到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时,是需要付钱的。”
王言昭问道:“往日每月每人能收多少钱?”
问清楚她心里也好有个底。
毕竟郭学究草舍里的桌子都是好木头打的,若是笔墨纸砚都用贵的……
秦管事略思索,紧接着翻来了一本册子,“这个要视情况而定,大概是五十文吧。”
如此王言昭也算放心了,还好还好,付得起。
秦管事继续说道:“你若是用不惯私塾的东西,也可以自带,我们是不管的。”
王言昭点点头,“那学生服呢?”
她之前去别家私塾,学生清一色穿着浅蓝衣裳。
秦管事摆了摆手,“郭学究不喜欢学生都穿一样的,千篇一律有什么好?个个不同才有意思。”
有点意思……
王言昭本来也不喜欢穿校服。
又询问了一些事宜后,她便离开了。
只等着过两日,和阿灿一起来私塾读书。
离开郭家草舍,她来到了东闹市,打算逛一逛,郭学究的拜师礼得给,秦管事的礼也得送。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送了东西以后也好说话不是?
只是不知道秦管事喜欢什么?
当着面也没好意思问……
进了一家珠宝店,她一眼相中了一颗圆润的大珍珠,自瞧见就挪不开眼睛了。
最终还是心痒难耐地买了。
买完后她才意识到,秦管事一个大男人有用得到珍珠的时候吗?
她不禁怪自己冲动了。
可是买也买了,再怎么着也得送啊。
于是她转头回到了郭家草舍。
草舍外圈是篱笆墙,草草地围了一大圈。
大门口和之前来时一样,大大地敞开着,像极了郭学究,广开收徒之门。
王言昭没有去找郭学究,而是直接去了耳房见秦管事。
秦管事正拿着算盘,对着册子愁眉苦脸地算着。
在她进来后,他抬头瞧了一眼便面露疑惑。
“是有什么事吗?”秦管事不解地问道。
王言昭将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