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盒子双手放到桌上,客气地笑道:“一点心意,请秦翁收下。”
秦管事并没有打开盒子,而是将它往出推了推。
“我向来是不收礼的,你还是把它拿回去吧。”他严肃地说道。
若是别家私塾的学究管事,估计立刻就收了。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郭学究和秦管事都不是爱占便宜的人。
王言昭心想着送出来的礼自然不能收回去,无论如何也得劝秦管事将珍珠收下。
于是她便劝说道:“这是特意给秦翁您买的,您是送人也好,自己留着也好,总是我的心意。”
秦管事不容拒绝地说道:“说不要就是不要,再不拿走我生气了!”
真是个固执的老翁!
王言昭眼看着事情要闹僵,不得不退一步。
也罢,珍珠本就是她自己喜欢才买的,那就将它留下,制成簪子来戴,也算是犒劳自己吧。
毕竟她从未往自己身上添加过物什。
见她将盒子收回去,秦管事才缓和了脸色,继续拨着算盘算账。
如此王言昭也不好多留,只能笑呵呵地说道:“秦翁您忙着,我先走了。”
秦管事点点头,没说话。
王言昭离开后,心想着该如何投其所好,给郭学究送拜师礼呢?
而且她还得准备两份,想想就觉着头痛。
不过现在她得去首饰铺子,将珍珠制作成簪子,免得哪天欣赏珍珠时没拿住,滚丢了。
回了住处后,她闷在屋子想拜师礼的事。
直到晚间才小脑瓜灵机一动。
招学生?
她忽然间有了主意,她不是卖报嘛,可以给郭学究的私塾打广告啊!
于是她连夜写了一篇小报,将内容写得诙谐幽默。
熬了整晚,她将小报打印了五百份,带着它们去找阿灿,领着阿灿拜见郭学究。
草舍内,她和阿灿并列跪坐。
桌子那边的郭学究和昨日的样子一般无二。
“沉沉……”他忽然呢喃道。
王言昭不知道他说的是谁,想来是心目中重要的人物吧。
他伤感地饮了一口酒,紧接着侧头看了过来,“还没开学呢,你们过来作甚?”
王言昭取出小报,双手递给郭学究。
“昨日我弟因为卖报所以没能来拜见学究,今日学生特意带他过来给您请安,这是我们的拜师礼。”
“什么啊?”郭学究双眼混沌地接过。
而王言昭的心里也很忐忑,这究竟能不能入得郭学究的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