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带回来了，让他回炉重造，免得又出去败坏丐帮的名声。”

老人跛着脚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在释放无形的压力。

“你那么忙，这种琐事不管也罢，名声不名声的，本也不必在意。”

丐帮本就烂大街，还要什么名声。

小九爷想说什么，听到了隐忍着的哭泣声，嫌弃地踢了一脚。

“还不走，愣着干什么？回总部那边候着，我自有安排。”

乞丐踉踉跄跄地告辞离去。

“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火？”

“丐帮要是坏了名声，于你无益。”

老人摇头叹息，看着他的眼睛分辨不出情绪。

“你又何必为我做这些事。”

“你救我一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后半辈子都可以任你差遣。”

何必呢？十余岁的年纪，他有大把时间去过更好的日子。老人拉着小孩一起在树下坐着。

“在杭州过得如何？还习惯吗？”

少年摇摇头，想起他看不见。

“不习惯。不习惯有一个父亲，不习惯有一个吵闹的大家庭，更不习惯与普通人相处。”

“慢慢来吧，不要急着厌烦，你总归是要回去与他们一起过日子的。”

“我不想回去，只想跟着你。”

老人慈爱地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发，拿出捂在怀里的熟肉饼递给他。

“小一，饿不饿？给你吃。”

少年沉默了一阵，伸手接过，咬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心酸，边咀嚼边流眼泪。

“怎么哭了？是这个饼不好吃吗？”

“我……找不到能治好你眼睛的大夫。”

“不必苛求。我如今已能依靠武功视物自如，你不用操这个心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少年摇摇头，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这双眼睛是为了救自己才瞎的，其实根本不用救他的。

他除了死，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他还是救了。

少年收敛了情绪。

“我这次来，是想说你吩咐我去打探的那件事。”

老人闻言脸色都严肃起来。

“有结果了？”

“有了一半。派去的弟子觉得危险，就回来了。”

“危险？”

那座城池被称为世外桃源，怎么会有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