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病在床的哥哥,他那些痛心疾首的遭遇,他突然间觉得,似乎也不是不能说。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与姑娘都是一样郁郁不得志的苦命人罢了。我空有一身文采,一身武艺,却无处施展我心中的抱负。”
“这可从何说来?”
张东桥便将他自小不受爹娘待见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家中不算富裕,却也衣食无忧。他之上还有个哥哥,但是哥哥天生体弱多病,还有咳疾。
时节一不对,他就容易动不动病倒,因此更得爹娘的疼爱,爹娘甚至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看着大儿子,怕他出事时身边没个人。
爹娘都是只有一颗心的,心都系在大儿子身上,难免二儿子就被忽视了。
自张东桥记事起,他就知道爹娘是偏心哥哥的。
虽然也会记得自己,但除了吃穿用度,他们没在他身上花费更多心思,哪怕是哥哥的一点,都不舍得分给他。
去书塾上学,别人有爹娘送,他没有,只是身边的小厮送。
去武馆学武,别人也有爹娘看着,生怕儿子伤了碰了,他没有,还因为他大了,懂事了,爹娘便将他身边一直照顾的小厮都赶走。
居然是因为哥哥又犯病了,家里要省下些开支,他这边除了必备花用,也砍了十之八九。
他与那小厮很是亲近,比亲兄长都亲近,被爹娘打残了赶走,如何能忍。
他是个倔强的性子,每每见此,就以为爹娘只知道疼爱哥哥,不疼爱自己,好不容易有个人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结果被赶走了,他更是怒急。
于是一声不吭赌气来了汴京,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让爹娘刮目相看,到时候再问爹娘,难道他不比病殃殃的哥哥厉害吗,为什么不疼爱自己。
可汴京城,哪里是这么好混的?
上到将军、宰相,下到守城护卫和长街洒扫,不是家里有人,就是上头有人的,他身无长物,如何比得过。
他一个外来者根本就没有机会挤进朝堂之中,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这个世界的复杂。
屡屡受挫,他备受打击。
没想到最后只能沦落到这种地步,还好书屋老板是个和蔼的,他也只能在汴京城的小书屋里打杂挣钱,否则他都养活不了他自己。
贾元恩听了,未免唏嘘不已。
他一个男子,堂堂七尺男儿,满腹经纶都不能称心如意,她不是更艰难?
这段日子她也是不断被人呵斥,被人瞧不起,已经有些受不住,心里巴结权贵的心思深了些。
“世上无难事,小哥还是要多多向前看的。”
张东桥似乎喝多了,脸红耳热,酩酊醉醺醺。
贾元恩推了推他的肩膀,他目光缓慢聚焦,终于醒神。
“东桥一时兴起,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没事,人之常情。我要回去了,太晚也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街上到处都是三三两两出来游玩的行人。
“送佛送到西,我再送你一程吧。”说着就要起身去付钱。
贾元恩怎么可能让他付酒钱,也想报答他护送之情,便拉着酒保去角落里,从荷包里掏出几枚铜板付了酒钱。
天下多是可怜人,能在今夜遇到同病相怜之人,是天意的安排,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缘分。
……
那边小意温柔,这边却不如意。
狗系统已经在尽力了,可是倒计时在响,倘若它是个人类,现在应该是极度兴奋高亢的状态,因为紧张。
“怕什么,姐是死线战士,安啦。”
谢姚本来不想说话,可是狗子影响到她了,她需要聚精会神敲键盘。
手指在虚拟屏幕上飞速点击,她都有点激动,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谁能十分钟打一千多字?
她现在就能,还能泉思如涌地打字,一边在脑海里飞快地整理思绪建立语言逻辑。
那着急忙慌的样子,真的很像背后有一大堆丧尸在追着跑。
在调整段落的间隙。
“狗子,这次我帮你,你打算怎么回馈我?”
没等狗子回答,她已经重新沉浸在自己的ddl狂魔状态里,狗子说什么她也听不见。
狗子也开始悲伤起来。
哎,感觉没可能按时提交了……
任务失败,系统被判定为不合格,就会被遣返,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