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大祸。”
穆司弗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墨绿色身影,难得的嘴角有了些笑意。
“那不知这位周大人,您又有什么独到见解?秦隋一事,已经拖了许久,你所顾虑的,难道前面这么多次朝议都没有提及?”
周懋抬头,一脸惊恐状。
“不,不是,陛下,肃王,我今日是第一次上朝……”
“不知者无罪。”
肃王又转而面向皇帝,“陛下,斩草除根,也是防患未然。秦隋两地或有李氏余孽隐藏,这个问题不及时解决,后患无穷。”
皇帝一时拿不定主意,他也想过杀之后快,又不是没有试过,每次都是失败告终。
他的目光落在话不多但每句话都在点子上的穆丞相身上。
“穆卿今日怎么不说说你的看法?”
三权三孤看他的眼神都意味深长。
穆丞相笑了笑,随即回道:“微臣以为,杀伐不可取。但不杀伐,何以击溃秦匪薛霸王?陛下不如试试招安。”
“招安?”皇帝摸索着下巴思考,他确实也想过,只是觉得不划算,将他招安了,附近的藩地还是会遭殃。
“众爱卿,还有别的见解吗?不妨大胆一言。”
殿内沉默了片刻,于是就有不少人出列发言。
“匪徒蛮劣,不若像对待南蛮逍遥一样,三军剿匪?”
穆司弗闻言在心里鄙夷。逍遥国等于几百个秦地那么大。三军?一个小小的秦地薛霸王,用得着三军齐聚?
可笑至极,愚昧无知。
果然还不用他出言,就有武将急吼吼地冲出去反驳,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皇帝也被吵得头疼。
“闹什么,这里是紫宸殿,不是你们府上。还有元将军,你这个暴脾气,朕不止一次告诫过你要改改,你怎么还是这个老样子?”
元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就是一时上头,好不容易能回来了,换谁谁不激动。
“陛下,三军何等荣光,而秦地不过一个弹丸小国,让三军上,岂不是杀鸡焉用牛刀?臣性子是急了点,可我还从未见过如此蠢钝愚笨之人。”
见他二人又要对上,身边的官员急忙拉住。
“陛下,不如将匪徒驱赶出大庆?”
“人才啊,竟然想出这种后患无穷的策略。不知是哪位大人?”
底下的大臣们又吵起来了,皇帝也早有预料,身边的裕公公适时添茶。
“陛下,这也太……”
皇帝看着茶杯里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茶叶像针尖儿似的上下浮动。
“小裕子,这是什么茶?”
裕公公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还是镇定自若地说这是雪顶毛尖。
“朕不喜喝毛尖茶,换了吧。”
“是。”
裕公公退下后,默默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
肃王看了眼角落里被打击到后就不再开口说话的周懋,原本他身上的风流倜傥都被那身墨绿色的厚重朝服给压没了。待会可以留下他问问。
皇帝见肃王神游天外,本想假装看不见,忽然想起太后昨夜来说的事。
“此事再议。肃王,朕怎听闻昨夜肃王妃出府,将都城搅得一团糟?”
穆司弗暗道果然逃不掉,再次出列道:“不实之言,陛下切勿信之。”
文臣元老于溯闻言怒发冲冠,这可是他亲眼所见,他居然说是不实之言?
“不可信?肃王可知你的好王妃是怎么做的?她待人群聚集,便将金子抛向空中,供百姓们哄抢,不少百姓被打伤,不实之言?如果这都是不实之言,那还有什么是真实之言?”
周懋也看到了肃王,心里惊喜万分,也顾不得他自己就是文官,立马出列反驳。
“话别说得这么满,谁不知道不义之财不可取,难道那些为了一锭金子哄抢殴打的百姓就无错吗?”
于溯看到是老友拜托自己照顾一二的儿子,顿时气上眉梢,不知所云。
“……”
皇帝挥了挥手,让于溯回去冷静冷静。“丞相以为如何?”
“微臣以为,肃王妃教养有缺在先,哄抢贪财在后。肃王回去,还是要好好管管自己的王妃。”
穆丞相开口,文臣那边也不说什么了,没办法,毕竟他们或多或少都是穆丞相的门生。
本以为今日的朝议要到此结束,结果又有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