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外面会有肃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传闻。

“挺好的。”

“王妃？”

萧鸣枫顽皮地冲她眨了眨眼，低声说道：“记得我白日出门前说过的。嘘，这是关于我的秘密。”

茉香知道她想和离，可还是忍不住问道：“王妃当真不在意么？”

两人同时踏入后院，西院内是没什么人的，萧鸣枫自在多了，走路的姿势都随意了很多。

装一天了，也挺累的。

“这有什么，这个时代的男人少不了三妻四妾的，肃王若喜欢，我可以替他张罗张罗，就是他们只能在我和离后才能搬进来做主子，否则她天天抱着个孩子来烦我，我也不胜其扰。”

其实萧鸣枫更怕的是贾元恩动不动就抱着孩子在自己跟前哭闹，简直是肃王府的噪音污染，会打扰到她看书。

肃王喜欢她的话，和离后随便她怎么造，至少现在不行。

话是这么个理，可茉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难不成王爷还会将表小姐的孩子当自己的来养？那样岂不是被绿了？

她忽然感觉自己一阵恶寒。

“王妃，你怎么看穆丞相？”

萧鸣枫看见屋外没有收回屋里的躺椅，顿时开心地走过去，利落躺下。

“哎，舒服。”

茉香站在一旁，话说他们是回来更衣的，王妃就这么躺着，不太好吧？待会儿还要入宫去的。

“穆丞相比肃王心思缜密得多，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之遥，我叫你阿遥吧，反正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哪怕你是想杀了他。”

茉香一惊，虽然早就知道王妃多少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可是最后一句她都能猜到，是她出乎意料的。

果然摊牌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一直不示好，王妃还会隐瞒多久，被一个能看穿不说穿的人时时刻刻盯着，她居然都没有警觉。

“怕什么，我又不会无缘无故杀你，肃王或许有那个嗜好，我可没有。只要你不损害我的利益，我没道理要杀你，与其为敌，不如为友。”

茉香暗暗感慨，王妃的话还真是直白，把什么都挑明了说。

“长公主殿下，难道就没想过我会是肃王派来试探你的人吗？”

萧鸣枫闭上眼睛假寐，就在茉香以为她快要睡着时，才有一个慵懒惬意的声音传来。

“我不在乎，大不了杀死了事。”

茉香沉默地进屋去了。

萧鸣枫说这种话只是威慑罢了。

她也不会轻易打破这条道德戒律，她毕竟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七年高等教育的人，法治德治规训出文明良善的底子，不可能说杀就杀，她可没有患上发疯失智的精神疾病。

不同的环境，哪怕是恶劣的环境，不代表她就会完全抛弃自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犯狠了，时代的律法无法惩罚罪恶，她才会选择最朴素的方式同态复仇，即所谓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个世上，有什么比一条命重要。

只是大多数人被游戏规则影响，被人类的贪嗔痴影响，忘却了而已。

那边安静，这边却吵嚷个没完。

一家三口在肃王面前跪下磕头，穆司弗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

贾元恩用尽毕生所学，恳求的声音极尽缠绵悱恻，一身白衣更衬得她的模样愈发楚楚可怜，奈何肃王跟个木头似的，根本不动于衷。

“府上空虚，明日我叫人替你们寻一处宅子，你们搬出去住，独自营生。从今往后，也不必来拜我了。”

贾夫人动了心，贾元恩不乐意，可也知道刚才已经触怒了肃王，只犹豫着，不说同意或不同意。

“还不走？”

贾夫人感激涕零地道谢一番，将心有不甘的女儿拉走了，贾元恩回头看了一眼肃王，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屋里，心下有了算计。

回到东院，将怀里的孩子扔给母亲，自己在屋里紧张得来回踱步，时不时让身边的嬷嬷去打听肃王出府没有，她隐约听得他们今夜还要入宫去的。

她那时虽然艳羡萧鸣枫能跟着表哥一同入宫去参加宴会，可现下却觉得是个难得的好时机。

往日不是肃王在府里，就是肃王妃在府里，她做什么都会受到限制。

嬷嬷回禀说肃王已经和肃王妃上了轿子，一同入宫去了。

贾元恩按捺住心中的欣喜，三两下将嬷嬷打发了，屋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