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然后就是天气,和之前的碧空不同,现在阴沉。太阳的位置、植被,都不同。
看来,德利多利嫌麻烦,干脆就在原地,把她们挪到了两年之后的位置。高易羽没惊讶,只是理解。但这意味着,安·菲文踏上旅程,已经两年经过……即便那只是眨眼之间。
“怎么样,查到了吗?”达芙涅问金币。
“……正在翻——嗯?没有。”德利多利的声音有些沉重,“意味着,她还是原来的鬼样子,不属于任何一段历史。”
“那就是对魔力的控制,没锻炼好?或者是入世还不够深,还没找到现实归属感……”达芙涅猜测着,“只是两年的话,也许她毫无天分,也算正常吧。”
可德利多利和达芙涅,都忽然沉默。
她们发现了一件事——
那张由她们所写,教导了如何使用魔力的纸条,仍在这座岛上。
143·场外赌博
作为月桂女神,作为历史恶魔,她们所留下的痕迹,一定程度是“自身”这个概念的延续,可以说是带有魔力的。
正好,那张纸条离她们很近,因此很容易便可以察觉它的位置。
经过达芙涅和德利多利的一番比较,她们确信——那张纸条仍在萨福的故居。
德利多利有些不满:“两年了,总不能还在这里住着,哪里都没去吧。”虽然对她们一行来讲,所经过的时间不过两分钟。
而达芙涅的神色相当复杂,时而看看高易羽,时而低头自语。
“总不能……是患上了……总的来讲,这件事……不过应该不至于,都两年了……”
“应该只是学会了技巧,所以将东西留在家里……”高易羽说到中途,也停了一下,“但这意味着她没把这些遗产处理掉吗?”
因为安·菲文独立于历史之外,甚至超脱了生死和时间之外,德利多利无法透过《历史》之书来调查对方。所以,如今她们的唯一线索,就是那张能被感应到的纸条。
讨论了几句,她们决定去远远的看一眼。
同时,她们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安·菲文的旅程已经顺利。
……
两年的时间,没有改变太多,只是植被高了些。
来到小径,熟悉的沙滩,还有沿岸带花园的宅邸,便出现在高易羽眼前。
它的样子、氛围,都没什么变化,即便有,也无外乎是风吹日晒所铸。也就是说,作为遗产,这宅邸没有被卖给别人,一点旁人的风格也没有染上。
而好巧不巧的,高易羽见到了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是安·菲文——身体毫无变化的安·菲文。
她眺望着东方的大海,坐在花园的围栏上,轻轻哼唱着什么。
海色与天色所染的阴沉,却都像是来自她的哀愁。
愣了足足十秒之后,高易羽回过神,满心都是“草草草草草”的连绵不绝。
她并不是迟钝又无知的人,反而,她是对感性有强烈感知力的那类人。她非常了解音乐,也非常了解音乐会包裹的感情。换言之,当她听到安·菲文正在哼唱她教的旋律,她便已经知道了。
“不愧是莱斯波斯岛,命运啊。”达芙涅在一旁感叹,幽幽的语气和复杂的面庞,“这可咋办。”
德利多利则不太在意:“你们有什么好慌的,不过是几千年前的小姑娘爱上了不存在的人,以至于思念成疾根本不想出门旅行罢了,又跟我们有啥关系……”
“那你意思是,我们拍拍屁股走了,再也不管这事儿是吧……”达芙涅问,“合着,咱们来这一趟啥事没干,浪费了一大把魔力,就偷了一个姑娘的心。”
听着她俩话语不断,作为当事人,高易羽相当尴尬。
早知道这件事会这么完犊子,她打死也不会来。萨福的残魂到底在搞什么,跑去两千多年后用音乐诱惑自己来一趟,就为了露个脸,把她的学生迷个颠三倒四是吧……
高易羽感觉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还是相当的莫名其妙。每次,当她有了些判断和推测,事情都不会如她所想的走。可关键是,这事怎么解决?
“达芙涅,您作为古希腊女神,应该见过很多……很多这种事,咋办啊。”高易羽赶忙问。
“一般来讲……呃……她这样拥有恐怖魔力,而且不会老的,又有银发,还非常漂亮……还有艺术才华,最主要是外貌来看只有十四岁的,保底也是个文学女神,或者大海女儿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