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讴歌万物的旋律。
当在音乐中沉浸的高易羽弹着riff,被约安妮丝的旋律牵上天空时,约安妮丝忽然即兴起来,在一声低音过后,用两个二分之一音穿插,将旋律升了调。
那是更加细腻、更加高频的声音。
贝斯手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般,也无比自然的弹起不同的低音。
旋律线像是振翅高飞的鸟,低音部则成了供她遨游的天空。
直到旋律线消失,达芙涅才穿插起一小段,犹如尾韵般的合成器分解和弦。高易羽将效果器切换,手中的吉他变成了主音吉他,用冷冽的音色将曲子提速。
极难的音符跨度,对高易羽女孩子的手来讲稍有些远,可她却将每个音在死亡之前唤醒,一种强烈的紧迫感反而充盈在曲子里。
它即将成为宣告冬日到来的降温,也是预告风暴的乌云。
但——它结束了。
因为编曲只写到这里而已。
……
“有些事情真是,不亲自上场就发现不了啊。”高易羽叹着气。
“比如?”达芙涅问。
“比如安的演奏有多高超——还有我们的休息室,毛巾有多缺。”
所有人都放下了乐器,从录音室离开,在有采光井和通风窗的休息室坐下。
三位少女和一位幼女将沙发挤满,而每个人的脸颊与额头都有汗水和红晕。如果有其他人踏入,见到了此时此刻,大概会感叹世界上没有比之更美好的景色了。
但连t恤一起被汗染湿的高易羽,只感觉毛巾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