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拔下来之前插在‘心魔’的电脑上,应该还挺值钱的。”
“‘心魔’?‘心魔’**美?”严南岭和杜子奇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何止是挺值钱,无论如何,从elf核心成员电脑上直接拔下来的东西,价值都是难以估量的,他们两个人虽然见多识广位高权重,但是面对这种级别的东西,第一反应也是在掂量自己吃不吃得下。
但是他们倒是毫不怀疑眼前女子所说的话的真假,因为这个三十岁不到的家伙,尽管是靠父辈的关系和辈分的排法,才成了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青帮十七长老,但是对她来说……青帮长老这个身份,真的不稀罕。
她是“小偷”。
特指的,唯一的“小偷”,罪侦局全球通缉榜单上第四名的“小偷(the thief)”。
“天朝,新都,燕落堂,”她叉腰而立,语气中充满了感叹,“我杜山月可算是回来了。”
说完,她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朱关阳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朱关阳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的:“还给我。”
“啥,什么,我不知道诶?”大概是全世界最出名最专业的大盗,杜山月非常拙劣地装傻充愣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拿了什么,但是刚才你路过了我,没拿什么就不是你了。”
朱关阳摇摇头。
“还以为你老头反应敏锐不减当年,没想到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杜山月翻了个白眼,从自己花哨的头发里取出一个扳指,“你这老家伙,明明带着长老的扳指,还揣兜里捂着,真是搞不懂。”
朱关阳有些尴尬地接过本来躺在自己上衣兜里的铁扳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刻了字的那一面,戴到了拇指上:“只是没想好要不要戴而已……说起来你的呢?”
“在我家老头骨灰盒上压着呢,”杜山月摇摇头,面色如常,“我对这些黑道打打杀杀不感兴趣,我爹也算是鞠躬尽瘁了,我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趣了,毕竟六岁死爹这事多艹性啊,各位年龄上我该喊声叔叔爷爷的,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用管我就行,这u盘就当我尽个心了,毕竟我对青帮没什么感情,但是各位对我也颇有照顾。”
“十七,我朱二还是那句老话,”朱关阳勉强地笑了笑,“你不欠青帮的,但是青帮欠你的。”
“看看你这表情,摆明了是在说不添乱就挺好嘛,”杜山月笑了出来,露出了尖尖的虎牙,“我老早就不胡闹了,毕竟也都不小了,这次如果让我投票表态我还是会帮忙的,重开年会这事难,我晓得我的态度,应该会多少管点事,所以这次过来也是相当于直接表态了,你们看着弄就行。”
“十七爷,您帮大忙了。”严南岭连忙低头道谢。
这个年轻的女子各种身份堆叠起来,可不是“管点事”那么简单,能称得上是举足轻重也不为过。
“你还这个样,钱包我可就不还你了啊。”杜山月耸耸肩,对着严南岭说道。
对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兜,发现钱包果然不在了。
“刚才骗你的,其实已经还了,”杜山月手指一点杜子奇,“你摸摸他的兜里。”
闻言的杜子奇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了严南岭的牛皮钱包。
然后这钱包黏在了他手上,他用手一扯,满手还没干透的万能胶。
“完了,我这西裤裤兜怕是得剪了重换一个。”
“你们真是一点意识都没有,”杜山月撇撇嘴,“下次小心了,这样容易给人抹了脖子都不自知的,外国高手多得很,比我快的也不在少数,不少是拿钱就肯办事的,两位的仇家出得起那个钱。”
虽然被恶作剧了一通,但是听到这个教训,两个人还是心里一惊,连连称是。
“也别太害怕,那些人难找,有钱也不是能为所欲为的,人找不到,事办不成,何况有的还贼有原则,”杜山月看着两个人严肃了起来,心想这下可不能再告诉他们是随口胡掰的了,于是安慰道,“出门带好保镖就行……嗯,不过其实还没人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重开年会……那最终目的是……”
她看了一眼两人,半信半疑地问道:“复兴青帮?”
一言既出,满堂皆静,严南岭和杜子奇抬起头来,没有说话,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吗、是吗,”杜山月自言自语着,神色变得有些复杂,“那,大家加油。”
燕落堂外,新都的天渐渐阴了下来,夏天的最后一丝余孽被驱逐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