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据点,一个都没有……哪怕是两个几乎称得上邻居的目标,她也是先潜伏好杀完一个,过一阵子轮到下一个了才再回来重新潜伏、观察,杀另一个!”
“我排了下序……如果按照电话号码的话,盖伊塔诺是分界线,”艾达露出个苦笑,“他之上的全部都死了,他之下的全部活着,而且死了的人,虽然有些死亡时间相近你也没来得及验尸,但是基本符合这个规律。”
“ok,闹了半天,我们都败给了个直肠子……”高黛叹了口气,虽然破解了谜团,但是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在还不算太晚……”
25 笑面欢乐多
这世界是不公平的,而这份不公平,从每个人出生的那一瞬间就决定好了。
家境的不同、环境的不同、性别人种的不同,还有大脑构造和脏器构造上的细微的差别,都已经在共同作用着,影响着人日后的人生轨迹。
虽然大部分人都有着极高的可塑性,都可以依靠着后天努力对自己的人生轨迹进行修正,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的起始点,确实有所差别。
就像是那个于上世纪最寒冷的冬天,出生在北欧千湖之国的小女孩,被遗弃在冰天雪地中的森林里,被冻得无法哭泣、血液凝固、全身挂满了霜花,几乎死去。
但她却依然顽强地活了下来,被路过此地的一位路人捡走。
而那位路人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辈,而是北欧地区最好的独立杀手“霜降”,在那个乌鸦的统治力尚显薄弱的年代,他支配着欧洲所有北纬六十度以上的地区。
一切都是那么的机缘巧合,如果那天女孩被自己不负责的父母遗弃地稍微深一点,那么她就不会被路人发现,而是被冻死;如果那天霜降执行上一个任务的时候拖沓那么一会,完成的稍微晚一点,或者不那么多管闲事,那么她就会被接下来路过的一对善良的商人夫妇捡走,她或许会成为一个普通但稍有怪癖的女孩子。
但是,命运正是如此,她最终还是在濒死之时,被一位一流杀手捡走了。
不巧,她是天生做杀手的料。
不知是何人的父母,提供的两条染色体,缔造出了她对杀戮而言几乎完美的身体,还有奔涌沸腾在冰冷血液里的猎手本能,这些的一切,都被“霜降”发掘了出来,并在她极为幼小的时候就如培训杀手般培训着她。
然后在她八岁时,像是再一次遵循命运的安排一样,霜降死去,作为无主之物的女孩,开始辗转反侧,在欧洲不断地杀人,不断地易主。
直到十四岁那年,乌鸦买下了她,并把她送上了一艘开往孤岛的船上。
在那里,她再次邂逅了“命运”。
“哟~”
也是最后一次。
红发的女孩子,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里,把她从一件兵器,变成了一个人。
赋予了感情,赋予了感受,赋予了期待与向往,虽然有些扭曲,但终于调用起了自己大脑里感情系统的人。
杀人会快乐,吃到高蛋白的食物会开心,任务失败会沮丧,目标被别人杀掉会生气,被她夸奖会有高兴又觉得不适复杂的感受……和她在一起,会觉得很安心。
这是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一点一滴地成为人的过程。
只有人,才能成为“杀手之王”。
即使是她离去之后,她也是第一次从那家伙身上学到了,所谓“恼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