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真甜,等姐姐调完手上这杯教父就给你做莫斯科骡子。”
“好!”
恰在此时,门口处忽然响起风铃细碎的叮铃声。
江酒下意识转过头看,便恰巧与推门进来的安宁对上了眼。
安宁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但立刻又恢复平静,随手带上门,径直向吧台走来。
她戴着口罩,就算是老客人也没办法认出来她就是前两天在店里帮忙的女仆,所以她很快便来到吧台前,挨着姜小白坐下,摘掉口罩,抬头紧紧盯着江酒,说:
“给我开一瓶麦卡伦18年,再拿两只杯子。”
江酒却没有任何特殊反应,只是淡淡微笑着点头:
“好,客人稍等……不过说起来,客人您要两只杯子干什么,自斟自饮的话,一只杯子不就够了么?”
安宁只低着头问:
“我要你陪我喝酒,你不是这家酒吧的调酒师么,调酒师配客人喝酒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江酒没再反驳什么,拿了瓶麦卡伦18年和两只杯子过来,放在吧台上。
“……”
旁边姜小白已经看傻了。
坏了。
小姑娘心想。
怎么又来了个竞争对手啊?
[未完待续]
——
22-重归静谧
麦卡伦十八年也算是蛮贵的酒了,雪莉桶,一瓶得三四千块钱——这还是自己找渠道买,要是去酒吧开一瓶只会更贵。
一般来说,酒吧里的酒水会比自己买贵上好多,尤其是某些年份酒、特殊桶装酒、或者很罕见的酒类,价格很可能会翻几倍。
女仆小姐一边想安宁是不是来给她冲业绩的,一边把酒封撕开,缓缓旋拧下瓶塞。
“啵——”
一声悦耳轻响。
对老酒鬼而言瓶塞被拔出的声音似乎有种特殊的意义,就像夏天炎热时喝可乐一定要买冰的罐装的百事可乐。
注入灵魂了属于是。
女仆小姐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安宁,一杯留在自己面前。
安宁抬手,向女仆小姐举起酒杯,可女仆小姐却露出不好意思的歉疚微笑,指了指手边的另一只杯子:
“抱歉,现在没空……我得把另外一位客人点的酒调好,客人您能稍微等等么?”
她把姿态摆得很低,表情也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真诚,一如往昔,依旧是那么完美而潇洒。
可为什么……你甚至不肯叫我一声安宁?
安宁黯然想着,点了点头,端起自己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吨吨吨,苦酒入喉心作痛。
她喝得很悲壮。
而女仆小姐却好像没看到,依旧目不斜视地调她的酒。
旁边的姜小白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虽然她觉得安宁的气质很冷很难以接近,但看安宁的神情表现和女仆小姐的反应……就感觉这两人之间好像有发生过什么故事。
是有人始乱终弃?还是以前爱过现在不爱了?又或者只是单方面的求而不得?
小姑娘迅速脑补出了一部荡气回肠爱恨纠缠深情又狗血的感情大戏。
她一边端着水杯喝水,一边暗中观察安宁。
可观察着观察着她逐渐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位姐姐她是曾见过么?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然后,她猛的想起来,这位姐姐不就是前些天在酒吧里当服务员的另一位女仆么?
嚯。
这下可就更有意思了。
小姑娘一边猜吧台里的女仆小姐会跟吧台外的这位姐姐有什么关系,一边觉得更头疼了。
出色的人宛若黑暗中的灯火,会自然而然吸引附近的飞蛾,而女仆小姐就很出色,所以小姑娘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往吧台边一坐想撩女仆小姐的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这么看来她何止是灯火啊,简直就像是磁铁,能不限年龄不限性别地吸引所有人。
当然,其中也包括姜小白自己。
小姑娘默默想着,放下杯子,然后叹了口气。
原来喜欢的人太出色也是种折磨啊。
……
酒吧的客人渐多,生意也越发红火,但调酒师始终只有江酒一个——更何况她还同时兼职了服务员,就很难忙得过来了。
得调酒,得给客人送酒添水,偶尔基酒用完了还得去后面库房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