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公摇头，抓起合同，手指轻轻敲着：“你已经签字了。”

“我他妈……”天野崎揪着自己的头发，心说早知道你们也想我退，那我就趁机要他几个小目标，再不济要几个爽买方安家啊！

淦！

这把亏惨了！

天野崎皱着一张鬼脸，惨兮兮地看向远坂凛寻求安慰，却发现远坂凛此时咬着嘴唇，一只手握拳，名为愤怒的情绪在胸中酝酿。

坏了！

天野崎猛地想到，《fate》里的远坂凛，由于打小没了爹妈，使用宝石魔术的她就对金钱相当敏感，这把自己黄了一大单生意，保不齐要遭重！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没被穿越打倒，没被邪魔外道打倒，没被渝山分舵挑衅打倒的他，这一次眼角带着眼泪，仰面倒在沙发上，仿佛放空了气的游泳圈，干干巴巴，麻麻赖赖。

精神被抽干的他躺尸着，任由远坂凛掐着自己的腰肉拧着。

都是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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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如丧考妣的天野崎被生气的远坂凛带走，他们连一口茶都没喝，行尸走肉一样的天野崎甚至没来得及跟两人告别，破布娃娃一样被远坂凛拎着。

只剩下副科长胡准与琥珀公对面而坐。

“琥珀公，按照原定流程，我们还需要他提供详细的异能信息，好为他制定课程，帮天野崎快速适应侠客生活。”胡准整理着合同说。

琥珀公吸着热茶摇头：“不需要，把所有课都放开，任他去选，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这是否有点……”

“飞剑仙招徒，你能在没有任何补偿的情况下主动放弃吗？”琥珀公没头没脑地问道。

胡准低头想了很久，缓缓摇头：“即便是现在我都不能，如果疥老先生答应收我为徒，我甘愿放弃现在的职位为他端茶送水。”

“所以他注定不会是间谍。无论是国外骑士团或者是邪魔外道的间谍，没有人能放弃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剑道是后天的道路，我们先天异人也能学点，偏偏天野崎拒绝了。为什么？”

琥珀公自问自答：“因为他根本不缺老师。胡准，这小子的异能是有智慧的，我反复看了录像，你有没有听到那女孩跟天野崎说什么？”

“她说‘等他开始学习会轻松很多’，学习，你懂吗？天野崎根本不需要再学任何后天道路，他的异能就会教他，你想到了什么？”

胡准的脸立刻精彩起来，他吞着口水，念着中学课本上便学过的知识：

“明代大侠孙悟空，自号美猴王，异能为【大圣】，他逢人便说自己师从斜月三星洞的菩提老祖。当时皇帝召集天下方士卦师占卜能教导处孙悟空的异人踪迹。”

琥珀公轻轻地接上了胡准的话：

“可卦象显示，世界上根本没有斜月三星洞，更没有菩提老祖，孙悟空的本事，都是他自创的。”

“天野崎就是第二个孙悟空，无论他未来开创的东西能不能让别人学会，他都不能，也不应该接受任何个人的教育。”

“能教他的，只有他自己。”

第三十章：万物基于传销

天野崎原本以为自己会有一个美妙的半天。

带着自己漂亮的女朋友，享受这食堂众人的嫉妒和诅咒，在食堂大妈“鉴定为渣”的鄙夷中，与黑丝美少女对坐午饭。

饭后在渝山分舵表层那公园一样的绿化中，枕着柔软滑腻的丝袜膝枕，来一场被少女柔软和香气萦绕，令人久久不愿醒来的午觉。

下午用自己挣来的一万块，和女友好好享受一下渝山城的繁华。

他辛苦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享受一下吗？

他单身了几十年，就不能带着天仙似的女友出去溜达吗？

有女友不炫耀，如锦衣夜行啊！

“钱都没了，你还好意思出去耍？”

一想到痛失钞票，钻进钱眼的远坂凛气不打一处来。

“把清单上的东西找齐然后回家，我要好好给你补课，完成不了，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

气场全开的远坂凛声声如鞭，抽在天野崎的心上，让他的美梦破碎。

于是垂头丧气的他只能拿着清单，在分舵大楼的前台办事处咨询那些穿着制服的小姐姐们，虽然前台个个年轻漂亮，但心事重重的他没工夫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