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晚上就做的很好。”
“真的吗?”双环虽然还含着泪,可是此刻眼睛亮晶晶的,得到季绾卿肯定的点头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自己的鼻子。
“这两天先不用管她们,她们想要做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记得,收敛好自己神情,那个老家伙毕竟还是比我们多活了几十年,不要露出马脚。”
“嗯,我知道了小姐。”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两个人都知道是谁?
“可是她毕竟在咱们院里,小姐,这样日防夜防的我怕小姐休息不好。”
“没事,她没有几天的好时间了。”季绾卿已经有了计划,让终于放下心的双环回去休息,自己也重新躺进被子里。
季绾卿不安的睡着,这次没有梦到她最黑暗的那段时光,可也梦到了肮脏龌龊的事情,正是这场宫中皇后举办的赏菊宴。
当今的王皇后是个尤其喜欢做月老的人。
她看得通透,虽然是一国之母,可是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母家又不是极其强大的,没有什么威胁,以后不论是哪个皇子继位,她都是太后,仍旧坐稳自己的位置,安享自己的荣华富贵。
两个公主一个十五,今年刚刚及笄,一个十二,但也不算太小,是到了要做打算的时候了,因此借着一个又一个的宫宴可以仔细打听各家的儿郎,毕竟好的夫家可是不好找的。
此时秋试刚刚过去,有好些新科进士金榜高中,大部分都是还未定亲的,不乏家世样貌才学俱佳的,这可是极好的机会。
季绾卿继上次的中秋宫宴爬床二皇子皇叔的风波以后又发生了一件让人更加津津乐道痛心疾首的事情。
她于宫宴上突然发热,无法自控,自己扯开了自己桃色的衣裙,扑进了一个姓李的进士的怀里,那名进士今年三十有二,是三甲榜上的末名,刚刚经历妻子离世,此时还在丧期。
皇后娘娘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再加上皇后并未强求,因此有家室的都没有出席,只有那些明面上尚未婚配的都出席了,李进士妻子刚刚过世一月,也来参加了。
谁知道季绾卿哪个都没有扑,竟然扑到了这个李进士的怀里。
世人总是对女子过于苛刻,哪怕李进士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叠加在一起,季绾卿所做的事情在众人看来简直天理难容,浪荡至极。
是个活该被浸猪笼沉河一万次的人。
本来还对她有怜惜之情的皇后彻底无视了她,举目无亲,孤立无援。
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恶意与谩骂,这次比她去爬二皇子皇叔的床榻还要恐怖,这件事就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季绾卿推到了悬崖边上,岌岌可危的程度,风一吹都能掉到悬崖的危险。
“啊……”季绾卿满身虚汗的睁开眼,天才刚刚蒙蒙亮,按照她之前散漫爱睡懒觉的习性,此刻还远远不到她起床的时辰,今天都是十月十九了,秋日的天气,早晨和夜间总是凉一些。
她从温暖的床榻上起来,穿着寝衣,并未梳洗挽发,就坐在床弦边上,清晨的凉意很快沁透她薄薄的衣衫,带走她身上仅存的热度,可她却恍然未觉。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啊?”推门进来惊呼出声的是香叶,她手里端着一个描金边的锦盒,身后跟着四个丫鬟,各自端着热水等梳洗的物件儿。
昨日是双环伺候季绾卿休息,夜间又是她轮值,因此今天白天都是香叶伺候。
季绾卿听到香叶的惊呼,这才回神,她的情绪经过一夜的锻炼,似乎得到了提升,只不过此刻她却不屑去演戏。
虽然眼里还是冷冷的不耐烦,一副随时要发火的模样,可意外的让香叶更加放心。
毕竟因着一些缘故,季绾卿总是睡得不好,要么睡不着,要么便是噩梦缠身,睡醒了整个人也是满心的疲惫,本来就该是季绾卿此时的模样的。
“没睡好。”季绾卿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黑气沉沉的,回话也是极其简单。
“看来安神汤的方子又要调整了,还好奴婢和奴婢的阿娘回来了,以后会继续照顾好小姐。”双叶笑的温柔,“小姐先来看看明日进宫赏菊宴的新衣裳吧,这还是奴婢两个月前回家省亲时为小姐定下的呢,时间过了这么久,幸好没有耽误小姐的事情,这次宫宴穿上正好。”
香叶将锦盒里的新衣服取出,将所有的配饰一一配好挂在香木架子上,饶是此刻天光并未大亮,这套粉色的衣裙在烛火与朦胧天光下都美的让人动心。
季绾卿眸中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