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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结长佩少年心意动

那日回去后,谢表知道了谢玿当日并未去太学,一番追问未果,谢表对谢玿说:“从今日起,你便不要去太学了,我会去请先生来府中,也能防止你乱跑。”然而谢玿对此事无感,与王玢的关系也逐渐亲密,半月后恰逢谢老太七十大寿,谢玿正苦恼送什么礼物,第一想到的便是去问王玢,于是便出府去找他。

“送礼?”王玢问道。

谢玿点点头,十分苦恼道:“我感觉我已经把能送的最好的送给祖母了!”

王玢笑着说道:“那便把你自己送给谢老太君啊!”

谢玿一愣,指着自己:“我吗?怎么送?”

王玢点点头,问谢玿道:“你会结络子吗?”

谢玿摇摇头,王玢笑道:“那我来教你!”

谢玿不觉惊奇:“王玢,你还会这个!”

“我会的可不少,都是我母亲教我的。”王玢笑着说,目光中是提及母亲的温柔,“我带你去买彩绳和流苏,你看着挑老太君喜欢的,你亲手做的宫绦,定是意义非凡。”

谢玿买了彩绳,以深蓝为主,又挑了一块祥云踏鹿珮、一块细绵白玉环、一只双鱼白玉璜、一对兰彩玉勒子,缀上四颗红两颗青宝石,配上若草与鸭黄流苏。王玢坐在谢玿身旁,耐心地指导他每一步,细致地纠正他的错误,谢玿起初手忙脚乱,后来也算熟稔。谢玿用手指勾出络子,兴奋地扭头去看王玢,正见他长长的垂下的睫毛、明亮的眼眸、俊俏的鼻尖,鲜红的唇在不停在不停地开开闭闭,以及那长而优美的颈和上下滚动的喉结,在阳光照耀下似乎泛着一层光,谢玿一下看得痴了,他不自觉地想,王玢真的是美若天神。

王玢见叫不动谢玿,偏头来看他,谢玿一下心虚把头扭了过去,王玢凑上前去看他的脸,突然的靠近让谢玿十分紧张,王玢仔细看了一会儿,道:“你耳尖有点红,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谢玿更加心虚,连忙道:“没有没有!”

王玢一叹,真叫人不省心。

“谢玿,我方才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像没听见一样?你看,这里,应该绕过来……然后,从这边穿过去。”王玢伸手过去给他做演示,两人指尖时而轻轻地触碰在一起,温凉的触感,让谢玿一片心悸。王玢看着谢玿那副面红受惊的模样,停下来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无碍的,你说出来便是。”于是不待谢玿拒绝,我王玢便伸手探上谢玿的额头,谢玿身体一僵。并无什么异样,王玢却放心不下,两手抓住谢玿的肩,将额头轻轻抵了上去,感受了一会儿,他坐回原位疑惑到:“有些烫啊,你要不要……”

“不要!”谢玿腾地一下站起来,急急说了句“等我一下”便丢下手中的络子落荒而逃。谢玿跑到王玢看不见的地方,才停下来倚着墙,一颗心在胸膛狂跳,他暗恨自己的不争,一想到王玢靠近时缠绕在他鼻尖那淡淡的清香,更加心烦意乱起来。于是找地方痛痛快快洗了把冷水脸,两手摸着自己的脸,却是万般惆怅。他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王玢也察觉到了吧,有一刻他甚至在想如果王玢是女儿身,就像那时的伶人。如果王玢知道了,会怎么想他呢?

谢玿着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安慰自己到是天气逐渐变热,愈来愈易躁,致使他对外人肢体接触的排斥增强。不过,他承认,王玢是京城一顶一的美人。谢玿脑海中浮现出王玢的侧脸,以及那满目风情的伶人,遗世独立的美。

宫绦做好了,王玢与谢玿去寺中祈福,希望降福于此物。出了净眼寺,已是黄昏,王玢与谢玿并肩走在台阶上,王玢忽然对谢玿道:“谢玿,把你的名帖给我。”

谢玿偏头看他,问道:“你要干嘛?”

“我自然也要来给老太君祝寿啊!”

谢玿停下,王玢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来看他,问:“怎么了?”谢玿一笑道:“只要你来,我定在门口等你!”王玢听罢,露出明媚的笑容,朝谢玿招手道:“快过来!”谢玿一笑,三步做两步跳到王玢身边,道:“走了!”

谢府老太君七十大寿,诸家前来道贺,连怀王也亲自到场祝寿。谢玿同谢老太请安后,便跑到门口等着。卢照和左敬来时,看到在门口巴巴等着的谢玿,左敬上前去拍了拍他,谢玿嫌弃地拍掉了他的手,左敬叹道:“你知道你站在这这儿像什么吗?”

“什么?”

“望夫石!”

左卢二人放肆地笑起来,谢玿作势要打过去,便听见王玢的声音:“谢玿!”谢玿立即回头,眼中尽是欣喜的光彩,冲王玢笑道:“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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