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如何,可是!他偏偏!回答的是!房中人!还是对王玢说的!
房中人?房中人!笑死!他对王玢说这种私密的话!他!对王玢!王玢!不搞笑!一点都不搞笑!哈哈哈!
哈哈哈,谢玿你有病吧?哈哈哈,谢玿你果然有病!
谢玿正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便听见王玢略带疑滞的声音:
“这……嗯……是有什么苦恼吗?”
事已至此,谢玿面无表情,强装镇定,手却不自觉替自己倒起酒,一杯一杯喝下去。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谢玿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两杯酒下肚,他硬着头皮道:
“家母,近来替我寻通房丫头,我并不想接受,奈何拒绝不了。”
其实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是为了圆谎罢了。
可王玢却是当了真,他沉默了许久,谢玿就闷闷喝酒,忽觉夜风怎如此寒冷。谢玿也不知道王玢在想什么,他又会怎么想他。
而王玢乍一听到这三个字,心里一沉,倍感不快,但凡富家子弟,十三四岁便会安排一个通房丫头,是来为少男启蒙,平时纾解的特殊身份,将来也会被抬作姨娘。他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谢玿都十七了,定然已是有这样一位房中人,可他就是心生不快。随后他听到谢玿说的话,不免一惊,竟是现在才寻吗?王玢心里才高兴,便又陷入沉默,不对的,他不该高兴,谢玿该有一房中人,他将来会娶妻生子,而不是和他一起,不得安宁。他沉思良久,道:
“谢夫人是为你好,像你这般大的富贵男儿,应是有的,为你启蒙,便于你将来娶妻生子。”
这本是一个谎言,谢玿信口胡诌,可现下听见王玢这般说,谢玿突然有些生气,反问道:“你也觉得是为我好吗?”
“就算我不喜欢、我不想要,你也觉得这是为我好,我就应该接受吗?”
“可普通人家的男儿,亦没有通房丫头,也可娶妻生子,为何到了我这,就成应该的了?”
“王玢,纵使我不喜欢,你也觉得我应该接受吗?”
王玢听出他话语里的指责与愤怒,更多的是委屈,王玢突然愣住,他忘了谢玿心悦自己,而自己一心想着回避开,对他说出这种话,他听了心里必是难过至极。好矛盾,他明知该远离谢玿,却忍不住想靠近,忍不住关心他,忍不住邀他云间小住,他已有这么多逾越之举,为何要在这样一件小事上惹他伤心?
于是王玢声音软下去,低声道:“抱歉,是我错了,未曾考虑你的感受,你若不喜,不该强求。”
可世间能顺意之事又有几多?谢玿质问此事在他身上就是应该的吗,那么贵贱有别又是应该的吗?不过世人多只能在口头上宽慰,若真能万事如意,那便不是人间了。
谢玿听着王玢软声道歉,心头的不悦消下去,方才因尴尬灌了许多酒,而王玢陷于思考未曾约束他,谢玿现下脑子已有些不清醒,醉意使然,他有问题问王玢:
“王玢,你呢?你可是顺应了家里安排?我记得你府上是没有姨娘的。”
这种窥探他人隐私的话,饶是谢玿脸皮再厚,在清醒状态下他是定然问不出口的,可惜,他现在已有三分醉意。
王玢没想到谢玿如此胆大包天什么都说得出口,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王玢的脸一黑,夺过桌上酒瓶,好样的谢玿,一点没剩。
见王玢不说话,谢玿继续放肆道:
“你脸皮薄说不出口吗?那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便好了。”
王玢将谢玿的脸掰向自己,黑着脸道:“你醉了,开始胡说八道了。”
谢玿只是有了醉意,胆子比平时大,脑子比平时更简单,但不是神识不清,他自然知道王玢在说什么,他有些生气,觉得王玢是在逃避问题。于是他皱眉道:
“我没醉,你先回答我。”
“还说没醉,”王玢无奈叹气,“你想明早上起来后悔吗?”
谢玿突然被王玢这句话激怒,他什么意思?说他莽撞?不相信他?于是他将王玢的手打开,怒道:
“我说了我没醉,我证明给你看。”
王玢气极反笑,可他嘴角还没扬起,便被一阵大力推倒,天旋地转,身体撞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撞得王玢脑壳疼,随即一重物压上来,一团黑影笼罩下来,热气喷在他脸上,王玢还在发懵,冰凉的唇瓣便贴上来,带着些许酒气,在他唇上蹭了两下,唇瓣张开去咬王玢的唇。
王玢一瞬间双眼瞪大,对方似也从陶醉中回神,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