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做的不错,有条不紊,比程尉严做的好。”
“什么就比我做的好,父皇这是什么都要拿来同我比一下。”
“你还好意思,在户部这么久了,连笔账都算不清楚。”
“......我想休假。”
“休想。”
五皇子幽幽开口:“我看二哥就是不想同父王见面,所以才一直说不愿意上朝,不愿意担任官职。”
“淮王何出此言呢?忻王对陛下的忠心,在场的诸位皆能看的清清楚楚,他能领兵打仗为父皇分忧,你在刑部,将犯人的罪行都能判错,竟然好意思在这里污蔑兄长!”六皇子首当其冲,他今日上朝早便备好了参五皇子的文书。
“灵王,详说此事。”皇帝示意灵王直言。
“昨日家宴后,回府途中,风清镇的一个民众拦住了儿臣的车驾,说他带着孩子去伸冤,被刑部的官员一路阻拦,好不容易才遇到贵人车驾,我问她有何冤情,她说丈夫在京都为一个商户做工,结果被人断了手,原本还想要求公家给补偿,结果竟被安上了偷盗的罪名,她几次到知府伸冤,都无人搭理,好不容易借着一个好心的官员之手,见到了刑部侍郎,结果侍郎说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轻易给她作保,要过上些时日,等那好心的官员一走,刑部侍郎便变了脸色,非说她是栽赃嫁祸,将她赶了出去。”
“她可知道,这样越过官员上诉伸冤,是要被判罪的?”
“她说她知道,只是孩子还小,她一个人养不活,若是丈夫能被放出来,就算是回家种种田,也不至于饿死,她一个人死了还全家老小,也是值得的。”
程尉严看向太子。
太子当然明白程尉严的意思,他也不想让这个女子赴死,只是这天下苦难者如此多,帮一个就要帮两个,帮了两个就要帮三个,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他只能对着程尉严摇头。
“父王!”程尉严刚开口说话,就被太子堵住了。
“父王,儿臣有一言。”太子挡在了程尉严身前。
“说。”
“既然是因为五弟写错了文书导致的,那么就请五弟将文书重新写好,以监察之名,重理案件,再将被栽赃之人放出,这样可以保证皇子的名誉,也能重申冤案。至于伸冤的女子,她虽然一心为了夫婿,但确实违背的律法,此风不可长,若天下人都这样做,我朝官员该如何执政,应当处死,只是不必当众问斩,斩后给她夫家颁发牌匾,赐予良田。”
“嗯,这样自然是最好的。”
皇帝看得出程尉严有话说,但他这时候并不想理睬这个逆子,既然太子有意阻拦,想必程尉严自己心中有数,孰轻孰重。
一直到早朝结束,程尉严再未置一词,陛下一走,他便也甩袖离开了。
“二皇子气性大,殿下莫要见怪啊。”丞相怕太子生气,解围道。
“我自己的弟弟,他什么脾气我能不知道吗,只是怕他做错事。”太子当然了解程尉严,他向来不怎么藏着心思,因为越是聪慧的人,越善于去表达自己的需求,他不相信程尉严会莽撞的去救人,但是怕他会不管不顾的直接去找陛下理论。
回府的时候,连示嘉就看见了一个怒气冲冲的程尉严。
“这是怎么了?”
郑南道:“殿下今日在朝上亲眼看见朝中人为了保五皇子的名誉,戕害百姓,心中愤然。”
“殿下,我让厨房给你烧了你爱吃的,吃一点。”连示嘉事宜云霜传菜。
“夫人,你觉得是天下百姓重要,还是皇子重要。”
“殿下,我觉得,都重要,都是人命。”
“那为什么,要为了他一个人的声誉,害了别人的命,说得好听,为了避免百姓学习这种风气,为何不去治理官员?就因为他是皇子!写错了判决书,还有一种官员维护他,在刑部做事都能出事,真是荒唐。”
“殿下,我有一问,”连示嘉坐在他身边,“如你所言,五皇子确实有错,但是若是惩戒了五皇子,接下来便是他身边的官员,那些官员是为什么拥护皇子呢?因为权势,若是一朝惩戒,那权势也失了作用,在百姓眼中,天子不像天子,皇子不似皇子,原本就接连战乱,你让朝局该如何稳定?”
“朝局稳定,是这样做的吗?”
“殿下,朝局稳固,本身就是踩在血肉上,军费,粮草,你再想想你的西塞城,虽然城中日子过的好,但是城外的人呢?他们没有粮食,所以要买,没有瓜果药物,也要买,城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