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认为,陛下不该如此惩戒太子!”
“愚笨,难道不是他的错吗?!”皇帝想到出征的三个孩子,早便悲痛欲绝,听不进去一句话,言语间就是要杀太子平怒气,大臣们自然也认为这是最简单的办法,杀掉太子,以平民怨,将太子的罪过罗列清楚,其余的都还好,只是这最后一条,牢民伤财,不得不以死谢罪。
夜里,程尉严坐在书桌前,连示嘉站在一旁,她清楚的感觉到程尉严心中的挣扎,太子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这把金刀看来是非用不可了。
“尉严,你可有别的办法。”
“办法,听天由命才是办法,”程尉严从没有这样沮丧过,他觉得自己将朝堂捏在手里,而此次太子遭难,他算是明白了,朝堂永远都在皇帝的手里,而他,也将会是下一个太子,“他对我的皇兄说得如此好听,说什么为了太子盘算了天下,真是让人听了发笑。谁当太子都一样,只要他做皇帝一天,他就永远不能忍受有人站在他头上!”
连示嘉听了个大概,结合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也明白了,四皇子说白了事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四皇子在皇帝提拔下,决心陷害太子,但是太子面前还有一个程尉严啊,于是他想先杀了程尉严,再害太子,谁曾想,他程尉严命大,害不死,但总算是让程尉严暂时失去了对朝堂的掌握。于是进一步,联络太子周围的所有人,把有误的礼物递了出去,这才导致了太子失势。
毒害了程尉严,对于洪丹来说,那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程尉严不上战场,他的叛军就能战无不胜。
里应外合,步步为营,倒是将三皇子和六皇子推向了绝路。
忠诚将军终究还是赶去了前线,那样重病的身躯,毅然前往,随行的还有五皇子,因要接三皇子的尸首回宫,所以五皇子作为胞弟非去不可。
“朕不让你去,你可知为何?”皇帝站在城墙上,他身边的可用之人寥寥无几,转头时也只能看见程尉严。
“我一旦前往,洪丹必会着急,狗急跳墙,恐怕会害死另外两个皇子。”
皇帝点点头,满目的悲伤:“怜妃最近因为婺生之死,悲痛欲绝,同皇后不太尊重,你去劝慰一下你的母妃,让她多多担待。”
“陛下是否忘了,您已经下了斩首太子的号令?”
“忻王,朕的决定,你有任何问题?”
“陛下,同是失去孩子的母亲,谁又比谁要悲痛呢?不如就让她们互相磋磨,也能找点事做。”
“我看你是在袒护你的母妃,三皇子之死怪谁啊?终究是太子的错!”
程尉严微微躬身:“陛下这是糊涂了,太子是被四皇子陷害才落到如此境地,其中五皇子为官不仁激发民愤,让洪丹反贼有机可乘,太子之过在于失察,在于对兄弟过于爱护,不然,若是当日儿臣将五皇子砍死,这天下的百姓,又何来愤怒一说。”
“你!”皇帝怒视程尉严,只是后者并未抬头看他,“你是料定了朕不敢杀你。”
“父皇何止不敢杀我,您也不敢用我,这天下的武官最害怕的就是功高震主,忠诚如吴将军,唯一的女儿还被您抓在手中拿捏,年近七十还要上阵杀敌,可悲可怜。”
“天下何来你这样的儿子!竟敢污蔑父亲!程尉严,从即日起,你不可入朝!”
“儿臣领旨。”
——
“姐夫,你这样是不是又不用每天上朝啦。”连示川现在天天赖在忻王府里,就防着程念生再来抢他的师父。
“是。”
“太好了!”
“好什么!都被罚了,还乐呢!”连示嘉真想将这个傻弟弟赶出去,可是人家备受师父喜爱,怎么赶都能被偷偷放进来。
“无碍的,夫人,府中又不缺银钱,他不让我出门就是为了不让我救太子,眼下他已经将太子抛弃,绝不允许别人救他的。”
“那你该怎么......”
“等行刑之日吧,”程尉严拿起身边的刀,“走!小川,姐夫和你对打!”
“太好了!”
连示川一直想和程尉严对打,练了这么久,不打上一场实在可惜了。
眼看着府内诸事都平稳下来,连示嘉的心思也不再只放在生意上了,云霜忽地提到了子嗣之事。
“王妃嫁给王爷有些时日了吧。”
“嗯?是挺久了。”期间太多繁杂,导致日子过的飞快。
“这都又要过冬了。”
“是啊,仿佛才入了夏